或許是今天晚餐之前。
更或者說，在雲南大市把鹿言救出來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
是啊。
他的姑娘那麼聰明，那麼敏-感，怎麼可能猜測不出來什麼。
她隻是不說而已。
然後默默的把他為難的事都做了。
“陸爺？”鹿言見陸庭淵一直沒開口，便輕聲詢問了一遍。
陸庭淵回神，隔了七八秒，才說：“你既然決定，我不會反對，我會安排好照顧你的人。”
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刻，陸庭淵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不真誠。
得了便宜賣乖。
“那既然說好了，那我上樓收拾東西，學校那邊給我訂的機票是明天早晨的。”
鹿言說著，便找了借口轉身便要走。
可就在鹿言轉身時，陸庭淵突然上前，一把抓住鹿言的胳膊。
鹿言回頭，表情略有小震驚，“陸叔？”
陸庭淵抓著鹿言的手，他是有話說的。
可麵對鹿言的時候，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在沉默了些許之後，隻有一句，“明天我送你去機場，老爺子跟之淮那邊你不用管，我會去說。”
其實鹿言不太想讓陸庭淵送的。
分離並不好受。
但她還是很乖的點頭，回應，“好。”
陸庭淵沒說話，隻是盯著鹿言，然後將視線移到抓著鹿言手臂的手。
理智上，事已經說完，應該要放開了。
可情感上......
不太能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