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掉眼鏡，抬頭看著陸一，一雙鳳眸染上了幾分醉意，顯的本就幽深好看的眼眸，變的迷-離而神秘。
陸庭淵說，“她扮演成任何一個人，我都能認得出來，我手裡長大的小姑娘啊，我怎麼可能會認不出來。”
陸庭淵攤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
而對麵的陸一，因為陸庭淵的這句話，表情僵住。
陸庭淵繼續說，“她以為，自己裝扮成forever沒人知道，可是小笨蛋連找來替身，都不安排好，一去M國彆墅就讓人發現，後續在跟替身聯係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陸庭淵說著，輕笑著，酒往喉裡灌。
而陸一卻因為陸庭淵這番話，表情僵硬。
抓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因為太過用力，手指上都泛起了青筋。
甚至呼吸都有些沉。
但陸一一直在克製情緒。
“陸爺，早知道了forever就是鹿言小姐。”陸一說道，“還要追求forever小姐，所以是因為forever是鹿言小姐，而不是因為陸爺喜歡forever。”
話越是到後麵，陸一就說的越輕。
甚至有些飄。
但陸庭淵卻能夠聽的很清楚， 搖晃著手裡的酒杯，看著微黃的液體在杯中要拽著。
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是啊，因為forever是小鹿言啊。”
“所以，您沒有喜歡forever小姐，也不是喜歡forever小姐的形象，隻是喜歡的人是......鹿言小姐。”
最後四個字，陸一都說到沒聲了。
他的手顫的非常非常厲害。
需要用另一隻手撐著桌子，才能讓自己好好的坐在位子上，而沒讓自己摔下去。
而麵對陸一這個問題，陸庭淵直接回頭，將視線移到他身上。
對視數秒，陸庭淵給了一個肯定答案，“是！”
‘嘭’
陸一手裡的杯子徹底掉落，隨著杯子在地毯上滾動，裡麵的酒全都灑了出來。
坐在位子上的陸一，表情怔怔的，像是失了魂一樣，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