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城長大,一草一木皆是熟悉。
可確定讀大學之後,就一直在陽城,極少回來。
現在看著這些場景,是既熟悉又帶著一點陌生感。
開車的舒月河掃了一眼鹿言,“京城人?”
“雲南人。”鹿言說,“隻是在京城長大。”
“雲南?”舒月河聽到這個地名之後,原本極少表現出情緒的臉上,都是露出了幾分詫異和微愣。
但隻是一閃而過的情緒,隨後便麵無表情的說道,“是一個挺好的地方。”
“舒總經常去嗎?”鹿言詢問。
“從未去過。”
“不應該啊,像舒總這樣,應該是滿世界跑的類型,怎麼雲南沒去過,雲南的花,是很好的調香引子。”
鹿言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是紅燈。
車子停下來,舒月河看著鹿言,“你懂調香?”
“知道一點點。”
“不止是一點點。”舒月河肯定的說道。
鹿言心裡感慨,這舒月河是真的厲害。
簡單幾句話,就能看透一個人。
在舒月河麵前,鹿言感覺自己有些稚嫩了。
而舒月河沒興趣跟鹿言討論,她懂不懂香,將視線移到車子前方,在綠燈亮起視啟動車往前開。
“幫你解圍,不過是見你像我一位故人。”舒月河說道。
鹿言心裡跳漏了一拍。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她身上有林聽南的影子。
從樣貌上,跟母親像了七八分。
而血緣這東西從來就沒的解釋,是血溶於水,是基因的複刻,鹿言骨子裡就自帶與林聽南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