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地間哪有生來就是應天道者，還不是屍山血海之中殺出來的，一將功成萬古，壘壘高台皆是皚皚白骨，這就是世界的法則，也是靈魂的法則，從古到今都是如此，沒有帝王之心，又哪來的帝王之道？”
張天啟的聲音猛地拔高。
我的內心也隨之狂震。
“天道天道，你可知何為天道？”
他猛的問向我，雙眼之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隨後自問自答道：“所謂的天道不過是先有人道，才有天道，因為這天道也不過是人道的意誌罷了！”
“而我張天啟為什麼要遵循彆人創造來的規矩，為什麼要屈居在這種天道之下，我要創造出屬於我自己的道，總有一天我要這陰陽兩界以我為尊，我的意誌就是這陰陽兩界的意誌，我的道就是這天道。”
張天啟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猶如是陣陣雷鳴滾滾散發開去。
我看著張天啟，心中的震撼再一次得到了極致。
這就是我的高祖嗎？
他是瘋了嗎？
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會產生如此荒唐的想法？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張天啟仿佛是看清楚了我心中所想，他的聲音中更加充滿了嘲諷。
“所以說，你空有一身的血脈和本領，卻沒有一顆強者之心，卻沒有根根逆骨，到現在甚至連我張家的血脈都要斷絕！”
我想反駁，卻突然覺得有些啞口無言。
我的這位高祖雖然狂妄，但是說的句句在理。
“你可知道吾輩之人，明明手段通玄，可以成為人上人，到頭來卻都要承受著舞弊三缺之災？”
“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