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凝脂,黛眉如遠山,雙手圓潤黑白分明,燦如星辰,高挺的瓊鼻下,紅唇如櫻桃,嬌嫩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品嘗一下那溫軟紅唇究竟會是什麼味道。
單論顏值和身材,劉思淳和趙蕊、趙清瀾已經完全是一個級彆的女人,隻是她的氣質最為特殊,糅雜了精明商業女強人的強勢與勢利的同時,不失一種精致到了極點的女人味,那雙純澈的眸子,黑白分明,但卻絕對和單純兩個字扯不上關係,仿佛這個女人看似簡單的心思,男人永遠捉摸不透、把握不住。
加上徐長青所說關於劉思淳的經曆,這女人,絕非一般。
騎在馬上,李辰看著劉思淳,玩味道:“捐出全部家產隻是為了換取本宮的一個承諾?這倒是有點意思,說來聽聽。”
劉思淳跪拜在地,神色依然平靜,她說道:“民女彆無所求,隻求太子殿下開恩,允許民女代理京畿地區鹽運資格。”
劉思淳的話才說出口,徐長青就勃然變色。
“大膽!”
徐長青厲喝道:“鹽自古便是官府掌控,民間絕對不可經營的民生之本、國家之本,又怎麼可能讓你一民間商女來經營?”
劉思淳表情依然平靜,她恭敬地說道:“徐大人,民女自然知道鹽的重要性,也知道自古以來鹽便是官家壟斷經營,任何人都不可以走私售鹽,否則輕者發配充軍,重則滿門抄斬。”
“但民女之所求,並不是直接販鹽、賣鹽,而是以高出市場價一成的價格從官府手中買鹽,然後自籌運費,從其他各地運輸鹽到京畿地區同樣不賣私人,隻售於官家。”
“如此,並不侵犯官家和百姓的利益,反倒是官家可以從中獲取一成的利潤,還免去了各地運輸到京畿的運費,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話說完,劉思淳對著李辰深深一拜,誠懇道:“民女劉家,總計家產六百三十餘萬兩,願意全部捐贈朝廷。”
聽到這個數字,周遭旁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如今大秦帝國,即便是最為繁華的京城,一家百姓每年收入最多不過三十兩銀子,但光是一個劉家便擁有六百三十萬兩銀子的財富。
這不說富可敵國,但敵一城,已經是沒有任何問題。
李辰看著劉思淳,淡淡道:“你可知,本宮這一趟出來,便是要血洗你們三大糧商的?”
劉思辰銀牙暗咬,說道:“民女知道,也正是因此,民女願意散儘家財,換取一時之平安,然民女更清楚,若是對太子殿下無用者,遲早難逃一死,所以民女想要證明劉家的價值,劉家,對太子殿下有用。”
李辰樂了,笑起來說道:“好膽魄,都說巾幗不讓須眉,光是這一份勇氣和膽魄,你劉家便勝了胡家、陳家之流千百倍。”
“本宮先不答應你,但今日劉家可免一死,將你的計劃詳細陳列出來,限你三日之內上呈東宮,若是能打動本宮,劉家便可留下,若是打不動,讓劉家多苟活三日也無妨。”
李辰並沒有對劉思淳趕儘殺絕, 穿越而來的他深知商業和經濟的力量對社會的改變會有多大,若是劉家可用,他完全不介意扶一把劉家。
“民女,謝太子殿下恩典。”
劉思淳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拜倒在地,說道。
李辰收回目光,淡然道:“回東宮。”
等太子的鑾駕和儀仗走遠了,周圍百姓們都津津樂道議論紛紛地散開去,劉思淳才頹然跪坐在地,此時,她感覺自己後背都濕透了。
她的身後,有劉家族人上前來攙扶起劉思淳,苦澀地說道:“劉家兩代幾十年的積累,真的就這麼平白送出去了嗎?”
劉思淳咬牙道:“舍不得?胡家和陳家也舍不得,你們看看他們的下場。”
“之前太子請帖發來的時候,我便說不能不去,是你們一意孤行,非要聽錢翰的話,現在錢翰自己都被滅了族,你們算是知道厲害了,要不是我提前派出探子打聽了他們兩家的消息,隻怕是我們劉家今日也是滅門之禍!”
周圍族人,麵色淒然。
“可我們把家產全送了出去,也不是完全躲過了這次大災,太子給了我們三日時間,我們虧本運鹽,太子未必不知道我們手底下有一座私鹽鹽礦,到時候這也是死罪,該怎麼辦啊?”
劉思淳美眸堅定,咬牙說道:“朝廷知道的話,我們必死,但若隻是太子知道,說不定還是我們劉家的機會,現在劉家已經是必死之局,隻能破釜沉舟拚一把,太子需要人站在他這邊,我們,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做投名狀......賭一把!”
李辰出東宮前後攏共不過兩個時辰,卻殺了胡家、陳家和錢翰的滿門,上上下下加起來就是幾百條人命。
這件事情帶來的後續影響,讓整個京城都震蕩起來。
事情一直發酵到趙玄機麵前的時候,已經是當日的深夜。
錢翰作為趙玄機最得意的弟子和心腹之一,他滿門被滅,已經觸到了趙玄機的底線。
因此趙玄機的眼神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