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通悄然而至。
李辰沒從閣樓下來,他就一直守在門口。
陳通麵無表情地看著段長棉,皮笑肉不笑地說:“給你撿了一條命回去,現在還主動來送死?”
段長棉勃然大怒,道:“狗奴才,少扯虎皮,叫你家公子給我滾出來!”
陳通淡然道:“我家公子正在和鮮朝公主暢談,來了興致,今夜留在這過夜也不是不可能,你說出來就出來?”
這麼一句話,讓段長棉立刻妒火中燒,恨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本公子懶得跟你這狗奴才廢話,來人,把這狗奴才雙手雙腳給本公子砍了,然後上樓去把那個冒闖鮮朝公主閨房,丟了我大秦禮數的王八蛋給本公子拖出來!”
護衛們立刻圍上。
陳通麵色淡然。
庭院周圍,毫無征兆地出現了十多道身影,一個個身穿雙翅雁翎服,手持繡春刀。
大秦帝國,這身裝扮,獨此一家,彆無分號。
東廠,錦衣衛!
當見到錦衣衛的人時,段長棉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把東廠給牽連了進來。
可想到自己父親的官職,段長棉冷笑一聲,看著陳通說道:“這便是你們的底牌麼?東廠?就是你們東廠的廠公,三寶那個閹人見了我父親也要恭恭敬敬地行禮稱一聲段大學士,你算個屁?”
陳通似笑非笑,說道:“我當然不算個屁,我不過是個奴才,可也要看是誰的奴才,起碼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我家公子料事如神,早把你的進退給算了個死,當真是神人……蘇將軍,也該到了?”
陳通話落地,驛館外麵,馬蹄聲轟鳴,乍一聽,不下五十人。
一名身穿將服的俊朗青年,行走之間甲胄碰撞作響,龍行虎步的跨入了庭院。
蘇平北摘下了頭盔夾在咯吱窩下麵,歪頭看著段長棉,冷兮兮道:“就是你,帶人擅闖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