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虎被李辰抓著頭發,他的腦袋瘋狂搖擺,嘴裡發出了比之前更淒厲三分的慘叫。
“兒臣一心一意隻是想給母後請安,絕對沒有任何加害之心,天地可鑒,若是有違此言,死無全屍,不得好死啊!”
這種誓言,在李辰聽來就是個屁。
但是在封建古代,還是很有市場的。
“太子。”
趙清瀾也怕李辰真的盛怒之下直接把李寅虎給砍了。
若是真的如此,不管李寅虎其心是否真的可誅,李寅虎的死,是絕對不利於內閣的。
大行皇帝雖然子嗣眾多,但早夭的早夭,年紀太小的年紀太小,內閣想要在皇子中找到合適的可以被扶持的人,除了之前的九皇子之外,就是眼前的八皇子李寅虎。
李寅虎若是死了,趙玄機不可能有機會,更加沒有時間再去培養一個十多歲的皇子和李辰抗爭。
“這一次刺殺的事情,本宮看來,的確和趙王無關,他自己是第一個受傷的,而且若真的是他策劃,也沒道理做得如此明目張膽。”
趙清瀾忍著對李寅虎的惡心和不耐煩,開口繼續說道:“所以,太子還是從輕發落吧。”
從輕發落,不是不發落。
趙清瀾很清楚李辰分析的沒有問題,這次刺殺十有八 九就是李寅虎策劃,所以她也不願意就這麼放過李寅虎。
她的話將自己的底線交代的很清楚,可以懲罰,但不能殺。
李辰眯起眼睛,看著腳下的李寅虎,似乎在考慮怎麼炮製他。
李寅虎不敢吭聲,他渾身緊繃,仿佛在等待審判一般。
他厭惡極了這種感覺,但也正是因此,他內心對李辰的恨,和對權力的渴望,在這種厭惡的推動下越發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