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未來想要坐上皇帝位,就必須要有口碑,起碼不能留下太大的汙點,因為藩王去坐金鑾殿,本來就是造反,寧王必須想方設法地加強自己的人設,以得到天下人的支持,否則他就是得位不正,不被天下人所承認的皇帝,還叫皇帝嗎?”
“這就是寧王的顧忌,隻要有了顧忌,那麼他就有了破綻,既然有破綻,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機會。”
“私藏、私造軍械,是大罪、死罪,這一點寧王心知肚明。”
“他也怕,怕天下悠悠眾口,更怕朝廷被逼得沒辦法,孤注一擲也要先解決掉他,朝廷再虛弱,可也還是大秦的朝廷,能動用的資源還不是寧王能比的,朝廷真的拚了命要拿下他,寧王即便是能贏,也是元氣大傷,基本上失去了逐鹿中原的機會和可能。”
“這麼大的代價,幾乎會讓寧王一輩子的心血全部白費,所以他怕,所以他會派這麼多人抓我們,這代表他怒火中燒,想要發泄報複,更想要以我們的性命,威脅朝廷。”
“但是他、你,所有人都想錯了一點,朝廷既然真正的目的是讓他對付遼軍,那麼這一次的事情,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隻要朝廷給了一個掩護的借口,這件事情就能輕輕地揭過,作為交換,就是寧王必須真的去對付遼軍,否則,他就要魚死網破。”
說到這,周平安對周長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二哥,以你對寧王的了解,他會做出哪個選擇?”
周長壽看著周平安,良久,沒吭聲。
沉默,就是一種態度和回答。
周平安得意地笑起來,說:“從小,二哥你的長處便是在管理、行政方麵,而我的長處,恰恰是這些歪門邪道的點子,這一次,還是我小贏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