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還真有幾分令人羨慕。”張必武嘖嘖感歎。
付玉芝淡淡道:“那怎麼不見張兄你辭官去出家?”
張必武搖頭說道:“這一把年紀了,還折騰什麼,倘若年輕上二十、三十歲,指不準我還真就去了。”
付玉芝悶哼一聲,不搭理張必武,扭頭對趙玄機問道:“閣老,覺岸應該可靠,隻是我擔心他太過小看太子,折戟沉沙。”
“無妨。”
趙玄機淡淡道:“我說過了,這一次刺殺成功與失敗都沒關係,隻要動手了,我想要達到的目的也就成功了大半。”
說到這,他突然抬手拿起茶壺,給張必武身前的茶杯倒茶,說道:“這茶啊,還是要喝熱的,燙的,如此下肚,才能滾燙肺腑。”
張必武為表示尊重,抬手虛扶著茶壺,笑道:“閣老所言極是。”
放下茶壺,趙玄機問道:“起事當日夜裡,你堅持炮轟太和殿,當時我沒聽你的,但若再來一次,你還會堅持嗎?”
張必武心頭狂跳,但是臉上卻沒泄露分毫,他隻是籲歎道:“木已成舟,當日若是真的炮轟下去,隻怕是你我如今也不能坐在這裡談笑風生,所以孰好孰壞,是沒有辦法評價的,隻能說,閣老的考慮比我更周全。”
趙玄機笑起來,端起茶杯說道:“喝茶,喝茶。”
一刻鐘之後,酒樓樓下,付玉芝和趙玄機親送張必武上馬車。
看著張必武的馬車搖搖晃晃離開,付玉芝扭頭對趙玄機說道:“閣老,為何你如此煞費苦心要試探張兄?這麼多年來,張兄可從沒有過二心。”
趙玄機目光深沉,說道:“刺殺是真,試探也是真,不過試探隻是順帶的事情罷了,畢竟保險一些,總是沒錯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