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倘若你心懷坦蕩,問心無愧,那麼便提該提之事,絕不會引來殿下的不滿。”
“於殿下而言,他身邊從不缺溜須拍馬之輩,也不缺居心叵測之人,他真正需要的,是能辦實事,少管閒事,多些做事業之心,少些爭權奪利之心的人。”
“剛才我提出要兵權、指揮權,殿下知我是為戰局考慮,而且術業有專攻,我本就是帶兵打仗的,為何不能要這個權力?殿下明白,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放了權給我。”
“更何況···殿下之前幾次議事的時候,也提出過一些領兵的思路,雖然的確新穎且大膽,但卻並不貼合實際,也不適合在目前使用、推廣,可見殿下的軍事才能的確···不儘如人意。”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人無完人,殿下亦非全能之神,更何況這並非缺陷,隻是對比其他方麵,沒有那麼優秀罷了,最為難能可貴的是殿下有自知,更是知人善用。”
“兩相結合,我為何不敢要權?”
“反倒是麵對明明能做好的事情,卻瞻前顧後唯唯諾諾,反而落了下乘。”
吳擎蒼一番話下來,讓吳搬山若有所思。
他仔細回想了一陣,突然樂了,說:“殿下一直以來,都如同天神一般完美無缺,直到我聽他說了幾次戰術演練···實在是···一言難儘。”
吳擎蒼哈哈笑道:“這話若是讓殿下聽見,保準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走遠。
而這時候,遠在月牙關外,草原上。
一小隊人馬躲在丘陵之後,看著遠方儘頭,起起伏伏的丘陵上覆蓋了一層皚皚白雪,天寒地凍,偏偏天上的鵝毛大雪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這隊人趴在地上,已經保持了這個姿勢一個多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