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平淡道:“削藩已成定局,無非就是早晚和代價多少的問題,但眼前這,關乎國民生計,是社稷存亡的問題。”
周平安苦笑道:“但願文王也能如同殿下這般體恤民眾之苦。”
李辰稍一咀嚼就明白了周平安的意思,他抬起頭看著周平安,問道:“你是擔心文王趁機造反?”
周平安回答道:“自古以來,天災被認為是不祥之兆,是上天懲罰皇家朝廷的預示,這會引起民心動蕩,百姓愚昧,自然好蒙騙,這種由頭就和清君側這三個字一般屢試不爽,再加上天災一來,藩王自可坐看笑話,而朝廷卻是不能不管的,否則損害擴大,百姓民怨沸騰,依然是朝著朝廷發泄,如此便是損耗朝廷國力,兩相疊加,豈不是一些彆有用心之徒的千載良機?”
李辰想了想,道:“文王未必如此不智。”
周平安咧嘴沒感情地笑起來,“他是自然,這般老狐狸見識過了殿下手段,也吃過虧,輕易當然不會跳出來,隻是防不住其他腦子有坑的,被忽悠著扯著大旗先跳出來,如此對朝廷、對殿下不也是麻煩?”
聽懂了周平安的意思,李辰道:“麻煩便麻煩吧,到時候再解決便是,大秦帝國偌大萬裡疆土,還能處理不了幾個腦袋有坑的傻炮?倒是這......”
李辰手指點了點桌上的奏報,沉聲道:“若是處置不好,鍋都砸了,捧著碗的也彆想吃到肉。”
周平安探過身去問:“殿下打算如何?”
“賑災。”
聽見李辰回答,周平安嗤笑起來,“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