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江權的聲調都變了:“周秦?!”
“對,就是周秦!”江成底氣很足:“叔,你聲調怎麼還變了,是不是不相信周秦敢這麼說話,我也沒想到周秦敢這麼囂張。”
“還敢要你交代,周秦真是吃了熊心豹膽!”
“彆說了!”江權喝了江成一句,這侄子真是可以,不惹事是不惹事,一惹事就是要命的大事。
周秦說了句:“江權,你侄子讓我給他一個交代,還說要我一雙手,你說我該怎麼交代?”
這平緩不帶一點感情的話語,卻是讓江權後脊梁骨有些發寒。
“敢對我叔這麼說話,待會兒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江成就是看不慣周秦這囂張的樣子。
“閉嘴!”江權喝了聲:“老是呆著,在我去之前彆開口說話,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江成還是第一次被江權嗬斥,他心裡有些奇怪,叔叔不是應該力挺自己麼,怎麼會斥責自己,把心中的疑惑壓下,江成對周秦冷哼:“周秦,你死定了,我叔一會兒就來!”
“我等著。”周秦隻是淡淡的回了句,對江權,他根本就不懼怕。
江權掛斷電話後,臉色陰沉不定,他能聽出周秦的話外之音,江成敢要周秦的一雙手,這對周秦來說是莫大的侮辱,周秦所要的交代,江權已經明白了,周秦想要江成的一雙手。
唉,江成啊江成,你招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招惹周秦,現在出事了,讓自己怎麼搞!
周秦要自己給他交代,這意思就是說,要自己親手處理江成,江成是自己大小看著長大的,自己怎麼下得去手!
他和哥哥兩家,隻有江成這一個孩子,江權還指望著江成給自己養老送終呢,這些年,江權見到了太多的生死,身後無人,那就意味著自己死後無人收屍。
江權不想像原來的那些兄弟一樣,身後事那麼淒涼。
而且一想到江成雙手被斬斷的場麵,江權就覺得頭有些發昏,身體也不自覺的晃動兩下。
江成啊江成,你可是把叔逼入了兩難之地!
江權哆哆嗦嗦的點了根煙,猩紅煙頭忽明忽暗,映照的江權的那張臉也陰晴不定,一邊是實力異常強大的周秦,一邊是自己的親侄子
當煙頭燙到手指的時候,江權目光才變得堅定起來。
江成不能有事!
侄子就是說了兩句狠話,又沒有真正動手,周秦就要江成一雙手,也太狠了!
自己在天門賣命多年,落得一身傷病,為了區區一件小事,周秦就這麼苦苦相逼,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周秦還以為天門是二十年前的天門麼,那時候天門強橫無比,但現在的天門成員卻一個個好像過街老鼠。
周秦也就在監獄裡呆了三年,他能得到幾分真傳?
江權拳頭攥的咯咯響動,眼神也愈加冰寒,聲音低沉的叫人:“帶上那五把散彈槍,跟我去做一件事。”
“去對付孫虎麼?”小弟問:“孫虎那小子這兩天張狂的很,也不知道借了誰的勢,已經打傷我們好幾個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