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徐知意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掙紮之後，捏住了怪物的咽喉，緩緩用力。
“我會替你報仇的，我說到做到！”
徐知意聲音很輕，卻字字珠璣，如同道音，傳進了怪物的耳朵裡。
怪物呼吸越發艱難，眼前逐漸發黑，卻在最後一刻，重見光明，見到了那張青麵獠牙的麵具，看見了那雙憤怒卻澄澈的眼睛。
徐知意的話，它聽見了。
發狂不知多久的怪物，在彌留之際，終於恢複了一絲清明。
眼中浮現出一抹不甘和感激，最後隨著徐知意手上的力道加大，身子緩緩地軟了下來，朝著徐知意的身子靠了過來。
徐知意毫無避諱地將它的身子抱住，摸了摸它的頭發，聲音低沉地說道。
“對不起，我來晚了！”
此刻的徐知意，心中是悲涼的。
對於人性的醜惡和殘忍，他不是不明白，但沒有親眼看到的情況下，他是不敢相信的。
但這一次，吳澤教會了他太多。
人性，是難以捉摸，沒有邊界和極限的。
但生命，是應該被尊重的。
死，也要死得其所，而不是被人當做小白鼠，做這種慘絕人寰的實驗。
徐知意的腦海裡反複播放著年少時代，曾聽聞過的先烈慘痛經曆，他們也曾被畜生這樣對待過。
今日，這份憤怒，跨越了時間和空間，充斥在徐知意的胸腔裡。
他的確是來晚了，沒有拯救到這些無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