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慘叫連連,麵容扭曲。
我取出金錢劍,一劍刺向他身後的黑影。
咻!
黑影見機極快,立馬與顧少分開,化為黑煙鑽進陶缸中。
我趕緊掏出兩張鎮邪符,交叉著貼到了蓋板上。
下一秒鐘,顧少像被抽了線的木偶一樣癱軟在地。
沈夢柔小嘴微張,呆若木雞。
剛才發生的一切,全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甚至還沒能反應過來。
“小林子,顧少他到底怎麼了?”
“待會再跟你解釋,快,幫我把陶缸抬到外邊去。”
“啊?噢!”
見我神情嚴肅,沈夢柔也來不及多想,趕緊上前幫忙。
搬起陶缸的時候,她才發現這玩意死沉死沉的,跟之前寄賣時完全不一樣。
“小林子,這缸怎麼這麼重啊?”
我怕說出來嚇到她,於是假裝不知道。
兩人費了好大勁,才把陶缸抬到樓梯口。
沈夢柔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一個千金大小姐,這種苦力活確實難為她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缸又大又沉,我一個人也搬不動啊。
“小......小林子,你想把它搬到哪裡去啊?”
“最好是院子裡,實在不行,就客廳吧。”
“行,那我再堅持一......哎呀!”
沈夢柔話未說完,手上突然打滑,緊接著陶缸失去平衡,直接從樓梯滾了下去。
咣啷咣啷!
在我倆驚愕的目光中,陶缸居然完好無損地滾到了一樓客廳,最後還立了起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缸口上的蓋板沒有任何鬆動,依舊蓋得穩穩當當。
我鬆了口氣,和沈夢柔將陶缸搬到後院,然後將金錢劍遞給她。
“柔姐,我去準備東西,你守著它。”
沈夢柔傻眼了:“不是吧?我來守?這這這......這怎麼守啊?”
“很簡單,待會隻要有東西想從缸裡爬出來,你拿劍捅它便是了。”
“什......什麼東西,你說清楚點!”
“你覺得是什麼東西,那它就是什麼東西。”
我飛奔回彆墅,進到廚房一看,好家夥,原來用的是煤氣灶,連根柴火都見不到。
無奈之下,隻能將客廳裡的實木桌椅全部搬到後院,當我在雜物間尋找工具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沈夢柔傳來的尖叫聲。
隨手拎了把斧頭,衝出去一看,沈夢柔被人壓在地上,正拚命掙紮著。
這個人正是顧少,他臉色慘白,目露凶光,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聲,死死掐著沈夢柔脖子不放。
我來不及多想,上前一斧頭把他敲暈了過去。
驚魂未定的沈夢柔爬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第一時間就張開雙手朝我撲來。
“嗚嗚嗚嗚,你可算回來了,剛才嚇死人家了......”
啪!
香風襲來的瞬間,我眼疾手快,一張赦令符直接拍在了她的胸口處。
院中紅光大作,沈夢柔慘叫著飛了出去,腦袋正好撞到陶缸上。
咣當!
隻聽一聲脆響,原本感覺堅不可摧的陶缸,居然裂開了。
滾滾黑煙中,一隻瘦骨嶙峋的手臂伸出裂縫,張開五指抓向沈夢柔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