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腎,肝,肺,大腸小腸......
它們擠壓在一起,密密麻麻,難以計數。
中午吃了一大碗鹵牛雜的王剛直接就Yue了,吐得稀裡嘩啦。
我的臉色也很難看,但終歸是忍住了。
第三個容器裂開了一個大口子,裡邊除了一些福爾馬林的殘留液之外,空空如也。
看完之後,眾人沉默,久久不語。
難以想象,櫻花國人躲在這裡,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最後還是柳幽逸開口,讓我們繼續前進。
隨著不斷深入,發現的士兵乾屍也越來越多,它們全是被一劍斃命,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幾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通道儘頭,被一扇厚重的大門擋住了去路。
大門之前,站著兩具與眾不同的乾屍。
其中一具身穿黃色道袍,頭戴道冠,手持鋼劍。
另一具身穿黑白長袍,披頭散發,手握鐵杵。
兩人糾纏在一起,鋼劍刺喉,鐵杵插心,顯然是同歸於儘。
“果然是崳山派的前輩!”
黃道長和八字胡感慨萬千,俯身作揖,向乾屍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王剛小聲問我,穿黑白長袍的又是什麼人?
我說應該是櫻花國的術士,亦或者是陰陽師。
能將崳山派的高手逼到絕路,肯定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國人講究入土為安,黃道長本想收斂前輩屍骨,卻被孫正軒製止了,說現在不是乾這事的時候。
如此不近人情,讓黃道長有些生氣了,不過看在柳幽逸的麵子上,並沒有發作。
孫正軒叫上我和王剛,三人站成一排,手撐大門,然後一齊用力。
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厚重的大門被緩緩推開了。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地下岩洞。
岩洞的正中央,是一座石頭堆砌的祭壇,共有三層,大概十多米高。
洞頂垂下四根粗大的鐵鏈,在祭壇上方縱橫交錯,恰好托起了一口巨大的石棺。
文件袋裡的那張照片,拍下的正是這口棺材。
柳幽逸麵露激動之色,帶著孫正軒快步朝祭壇走去。
元沐三人對望一眼,也邁開了腳步。
我正想跟上,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感。
疑惑地掀開衣袖,隻見手環上生出數枚尖刺,已經紮破了皮膚。
詭異的是,傷口處居然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見我愣住不動,王剛拍了拍我的肩膀:“老九,咱們該跟上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掉隊。”
我正想點頭,數枚尖刺突然變長,深深紮入皮肉中。
同一時間,手環也亮起了血紅色的耀眼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