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沒有任何燈火,照明全靠眾人手裡的白燈籠。
因為光線有限,四周黑咕隆咚的,感覺有些瘮人,也看不到零堂得水的風水布局。
都進來後,黑袍老頭就讓我們分開站成一個大圈。
然後灰衣道童從懷裡掏出了鈴鐺,不停搖晃起來。
嘴裡更是念念有詞,腳步也有些飄忽不定,在我們中間開始轉圈。
這似乎是某種步法,可惜我認不出來。
扭頭問舅舅,我們是來這看跳大神麼?
舅舅把中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隻能把嘴閉上。
灰衣道童足足轉了兩三分鐘後,終於停了下來,從腰間摘下一個酒葫蘆,仰脖灌了滿滿一口,然後噴出。
噴的時候,隱隱指向我。
下一秒鐘,周圍陰風四起,我手中的燈籠火苗忽明忽暗起來,然後咻地一下熄滅了。
詭異的是,其他人手裡的白燈籠根本沒有反應。
很快,我就能感覺到,身後祠堂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盯上了自己。
頓時頭皮發麻。
為了避免被黑袍老頭看出破綻,我沒有使用天眼通,也沒運轉體內的道家真氣。
沒過一會,灰衣道童停止搖鈴,收好酒葫蘆。
黑袍老頭沉聲說道,可以了,下去吧。
然後帶頭朝後堂走去。
眾人開始挪動腳步,唯有我一臉害怕,弱弱地說舅舅,這世麵我不想見了,現在隻想回家。
似乎早料到了這個情形,大舅走過來,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笑眯眯地問道:“阿難,你想不想發財?”
我問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