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湘雲似乎已經習慣了,淡定地說道:“駝兄,林九難還是個孩子,言語之間多有不敬,沒必要太過放在心上,湘雲讓他道句歉,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不行,這小子說話比死瘸子還難聽,老夫就是看不慣他!”
話音剛落,外邊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老駝子,你看不慣誰?”
伴隨著隆隆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病房內,直接把門框都擠爛了。
此人正是漁閒陸長翁,他的右臂纏著繃帶,眼角還有些浮腫,不出意料的話,應該也是媳婦乾的好事。
駝道人陰沉著臉說道:“老陸,這事跟你沒關係,回去好好養傷,彆來這裡瞎折騰。”
“林九難是雲姑娘的晚輩,而雲姑娘的事就是我的事,怎麼會沒關係?”陸長翁冷笑道,“老駝子,你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欺負一個年紀還不到你零頭的小輩,能要點臉嗎,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駝道人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彆你的我的,如果你想找人過招的話,我奉陪到底。”陸長翁一把扯掉了手臂上的繃帶,“不管是三招,三十招還是三百招,放馬過來便是。”
駝道人臉色陰晴不定起來,似乎在心裡權衡利弊。
瘸腿老人站在一旁作壁上觀,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
老板和仇湘雲一番好言相勸,讓雙方彆衝動,大家都是天衍六局的人,沒必要自相殘殺。
就在駝道人萬分糾結時,外邊又傳來了腳步聲。
我抬頭一看,竟然又是“老熟人”,琴聖段子鈺和水閒周烈陽。
他們都受過曹少銓的恩惠,現在見曹小櫻被我拿捏,自然站在了駝道人一邊。
周烈陽罵道:“大膽林九難,這裡是天衍六局總部,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快把小櫻放了!”
段子鈺手撫古琴不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陸長翁和仇湘雲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此時不算瘸腿老人,雙方的實力也相差懸殊,真動起手來的話,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我卻依舊淡定,又把鐵鉗架到了曹小櫻的脖子上,但凡對方膽敢輕舉妄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女人乾了再說。
段子鈺三人用眼神交流一番,身上殺意陡然提升了不少,讓病房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我心知他們已經打算動手,神經當即緊繃起來,陸長翁腰部微沉,也擺出了迎敵的架勢。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時,外邊突然傳來一聲鶴唳。
呼啦!
強大的勁風席卷而來,兩名小護士的裙子一下被吹到了腰上,嚇得她們哇哇直叫,趕緊用手捂住了。
下一秒鐘,收好翅膀的丹頂鶴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脖子上還係著一條帶血的白絹。
它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駝道人和段子鈺三人臉色狂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三步。
就連當吃瓜群眾的瘸腿老人,也下意識地站到了門外,根本不敢跟丹頂鶴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