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將近半分鐘,杜科的臉上才恢複了一點血色。
知道今天這件事,不給個答複,肯定沒有好果子。
他隻能硬著頭皮,顫巍巍的起身,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
等伸到趙河澤麵前的時候,酒已經被哆嗦出去了一小半。
他隻能用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苦著一張臉,顫聲道。
“趙…先生…我…我錯了,您彆和我一般見識。”
“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沒認出您,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彆和我一般見識。”
“我給你道歉,實在對不起,我乾了。”
說完,拿起酒杯,仰頭喝下。
趙河澤淡然的坐在沙發上,身體後仰,目光平淡的看著他將一杯酒喝下。
隨後搖了搖頭道:“你還的確錯了,這杯酒我不會喝的。”
“因為這位趙信先生還在呢,我怎麼敢先喝?”
“這……”
杜科等人全部大驚失色,這才意識到關鍵。
趕緊轉頭看向趙信,衝著他不斷鞠躬道歉。
“大…大哥,我錯了,剛才不該那麼說您,是我不對,您給我一次機會。”
“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無珠,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趙先生,我剛才說的話,您就當放屁吧,求您了,我真的錯了。”
“趙先生,我們剛才其實並沒有太多惡意,您看在夢夢的麵子上,彆計較了好嗎?”
“那個…大哥,我剛才沒說您啊,您把我先放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更是有人已經嚇破膽。
被趙信兩人的氣場嚇住,根本顧不上什麼兄弟情義,直接將自己摘了出去。
他們本就是一群酒肉朋友,麵對這種情況,肯定沒有任何義氣可言。
杜科雖然心有不滿,但是此時已經自身難保,也不敢計較這些。
趙信坐在沙發上,聽著眾人喋喋不休。
到最後,都差點被那幾個慫包逗笑。
等到眾人的聲音慢慢消停下來,他這才抬頭看向他們。
冷冷的掃了一眼,將麵前的酒杯推了出去。
寒聲說道:“按照你們的邏輯,我這杯酒喝了的確有點跌份。”
“畢竟你們不配,而且我現在也喝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