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葉鋒依舊在和思竹交談。思竹似是尋找到了聆聽者,想要把自己的所有故事都講與他聽。
所以,很大部分時間,葉鋒都是在扮演一個被傾訴者。
獸林中的黃昏,是那般淒涼,仿佛一切生命都即將終去,但就因為這異樣的情景,卻有種彆樣的風味。
彩霞下,葉鋒和思竹相對而坐,思竹言語未停,依舊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她的臉上,時而興奮;時而失落,時而開心;時而憤恨。
思竹說了好久自己的事,在說到竹生的時候,臉色又是黯然無光,緩聲道:“師兄可知我們為何從未相見一麵?”
葉鋒搖搖頭,繼續做一個聆聽者。
思竹道:“這與我們柳家日漸衰落,也是有一定聯係,我們柳家世代研究毒物,並不是我誇大,沒有我柳家,禹州至少一半毒症和疑難病症得不到救治。”
對於這些,葉鋒絲毫不懷疑。毒,是最難醫治最容易致死的東西,想要解毒,就必須了解毒。而柳家,正是了解毒物的大家、行家。
思竹繼續道:“隻是我們柳家祖訓,不可在無辜人員身上試毒,尤為以凡家子弟試毒,畢竟凡家子弟是最容易被捕的,所以我柳家試毒皆以自家人為實驗品,從小便要與毒為伍。”
這無疑是殘忍的,也是危險的。因為一旦配不到正確解藥,那麼下場隻有一個,死亡!
思竹說著,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臉頰。因為那毒斑就是因為試毒而導致的。
思竹苦笑一聲,
“自我母親相遇我父親時,就知道自己和他們未來孩子的路,注定要走這一條路。直到後來生下我們倆,我們是在一片竹林中所生,她叫竹生,而我叫思竹。”
對於我們的到來,父親自是萬分高興,可是母親,卻整日愁容滿麵。因為她知道,她要做一個她一生中最錯誤的選擇……
思竹似是感受到了父母當初做出的艱難選擇,原本黯然失色的神情,此時變得愈發痛苦。便是聲音,也是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