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這時,手小欠卻側過了頭來,麵無表情地向龐家管事孫鱈說道:“家主之前已經付過五千兩定金,除了今日應付的一萬兩銀子之外,家主還額外給你帶了多少銀子?”
龐家管事孫鱈仿佛一看到手小欠冰冷冷的淡漠態度,就惡心地想吐。
他沒好臉色地說道:“閉上嘴,銀子的事是你該管的?老老實實驗好你的貨就得了。”
手小欠麵無表情,似乎根本沒有在聽龐家管事孫鱈說著什麼,而是又冷漠地重複問了一遍:“家主一共給你帶了多少銀子?”
龐家管事孫鱈怔了一怔,繼而便惱怒了,咬牙低罵道:“你這賤貨是不是聾了?
“驗完貨就趕緊滾一邊去,怎麼著,你這吃裡爬外的狗雜種,還想替他們坐地起價不成?”
麵對如此辱罵,手小欠神情漠然,沒有一絲變化。
隻不過,他也不想再與這個孫鱈糾纏下去了。
於是,手小欠便換了個方式,問道:“一萬五千兩,你有沒有。”
龐家管事孫鱈見到,手小欠非但完全不聽他的話,反而神氣地好像手小欠才是管事一樣。
他氣得臉漲得像隻豬肝,繼續壓聲對手小欠低罵道:“到底我是管事還是你是管事?我叫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
“低賤的賤貨就是聽不懂人話!狗還會朝給它吃食的主人搖搖尾巴,你這賤貨連狗都不如!”
孫鱈辱罵手小欠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房中安靜,眾人也都能隱約聽得到。
對於這種沒有素質搞內訌的買家,雖然少見,秦芸蔓和司儀等人倒也不是沒見過,並沒太多所謂。
畢竟,客人在付貨儀式上教訓自己家的家奴,有失體麵是有失體麵,叫人笑話是叫人笑話,可隻要買賣的途徑正當,不欠銀子,沒有鬨事......
生意麼,裝作看不見聽不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