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起,書府那位不但醫術高超,還總會弄些藥藥材材丹丹爐爐的書老先生,或許也有辦法去除掉什麼疤痕什麼之類的。
要是能把黑衣少年臉上的“罪”字去掉,這黑衣少年就不用總拿黑布纏著臉了不是?
反正自己都想幫這少年了,就乾脆好人當到底,跟個娘們似的婆婆媽媽到底算了。
葉鋒便又認真地說道:“我認識一位老先生,他的藥房裡麵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藥材,也許能有辦法幫你把臉上的那個刺字去掉。”
“不必了,我不在意。”手小欠終於開了口,平靜地說道,“之所以蒙住臉,隻是為了應付孫鱈的要求。”
葉鋒看著手小欠。
雖然好意再次被拒絕,這一次他卻會心地笑了。
善意終究是溫暖的。
不論如何,這個孤僻的少年不但沒嫌自己太過多管閒事,竟然還開口跟自己說了一句勉強算是有真正意義的話,算是意外的收獲。
而且,葉鋒還沒有想到的是:
在麵對自己臉上這個具有侮辱意味的“罪字”,也便是麵對自己曾為人奴的卑賤過往時。
這位黑衣少年竟是如此的豁達與坦蕩。
葉鋒微笑著,注視著手小欠臉上那個鮮紅的“罪”字。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這個字也不再那麼刺眼,反而有了幾分傷痕一般的滄桑美感。
嗯,挺有型的。
這一次,輪到手小欠先行開口,麵無表情地問道:“你買那枚丁等中品的妖石,是要做什麼用?”
葉鋒聽了,知道手小欠說的是小姑姑幫自己買的那塊“瑕石”,便伸手從懷裡把那個小錦盒取了出來。
葉鋒打開錦盒,把這顆花生米大小的妖石捏在指尖,打著轉看了兩圈。
他笑著說道:“說實話,我是想回去以後能把它轉手賣了,掙點兒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