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鋒站在門口,一直看著柯子平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中,又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了很久。
然後,他回了房,關上房門,坐到床上,注視著靠在牆邊的墨門,繼續沉默了下來。
葉鋒隻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被一場驚天動地的海嘯席卷吞噬。
再也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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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將軍府內宅。
安達夫山此時才回到府中,秦夫人親手為他解下鎧甲,服侍他沐浴更衣,又退了出去,忙著布置晚膳。
安達夫山坐在房中,從架上取過一本書來,打算閒讀幾頁,稍作休息。
可是,這本書才隻翻過了一頁,安達夫山便眼也未抬地說道:“芸蔓,鬼鬼祟祟的,有什麼事?”
房門被輕輕推開。
安止嫣那張笑嘻嘻的小臉從門縫裡露了出來,甜膩地喚了聲“爹”,接著便進了房。
她幾步跳躍著來到安達夫山身後,一邊狗腿地給安達夫山捶著肩膀,一邊在安達夫山耳邊竊竊說道:“爹,您有沒有發現,娘今天戴了去年您送的那副耳墜子,特彆好看?”
安達夫山仍舊看著手裡的書,隨口說道:“沒留意。”
安止嫣立刻撅了嘴,捶著安達夫山肩膀的力道也重了幾分,說道:“娘很寶貝那對耳墜子的,從來都不舍得戴,好不易戴了一回,您這粗心大意的可倒好,居然看都沒看見。”
安達夫山眼皮也沒抬,翻了一頁書,說道:“你把他留在西庭是想要乾什麼?老方說你明天還想要帶他去獸所?”
安止嫣笑嘻嘻地說道:“我不是看您挺欣賞他,他也挺機靈的,就想把他帶在身邊兩天,看看是不是個能收用的人才嘛。”
安達夫山麵無表情地說道:“他不是你能動的,沒事就趕緊打發他回去。”
安止嫣小心觀察著安達夫山的表情,沒見到父親有不悅的表示,才放心地吐了吐舌頭,說道:“知道啦。”
安達夫山又翻了一頁書,再說道:“那塊殘次裸石,是你給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