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鱈立刻凶惡地瞪起了眼睛。
自德水城至巨石城,長達一個多月的路程。
這個賤奴從沒有一次膽敢如此違逆自己。
就算你這個賤奴已經發現大爺容不得你這條狗命了,又能如何?
難道你以為,隻要躲在這座術盾裡,有四海商會的人在,我就動不得你了!
孫鱈冷笑了一聲,一把便拎起了手小欠的領襟,殺機森然地說道:“賤奴,森宮混沌獸的馭妖儀式是你敢貽誤的?你要是敢在這個時候給我沒事找事,我現在就替老爺家法了你!”
手小欠神情冷漠地直視著孫鱈的眼睛,平靜無波地說道:“管事恐怕是記性不佳,我的通行牌子剛剛才被管事收去,走不出這座術盾。”
聽了手小欠的這句話,孫鱈頓時一噎。
他之前借口收走手小欠的通行牌子,原本是想等馭妖儀式結束時,把手小欠困在術盾裡尋機會將其手刃。
又哪能想得到,外麵突然下起了一場花瓣大雨,提前製造出了一個如此上佳的動手機會。
孫鱈惡狠狠地盯視著手小欠的雙眼,越發覺得手小欠那平靜無波的目光讓自己恨得牙根直癢癢。
這個賤奴,真的是死到臨頭了。
孫鱈惱怒地揚手一甩手小欠的衣服,使得手小欠踉蹌著退後了兩步。
“好好好,”他再伸手入懷,掏出了手小欠的那塊牌子,遞給了手小欠,冷笑說道,“給你。”
手小欠麵無表情地伸出手來接,可手指還未觸到這塊通行牌子。
孫鱈便譏笑著一鬆手,使這塊通行牌子掉到了地上。
“啪嗒嗒。”
牌子在青石地麵上彈跳了幾下,正巧在孫鱈同夥趙由的腳前停了下來。
手小欠沉默著抬步走去,彎身去撿。
年輕人趙由陰笑著看著手小欠,就像看著一頭待宰的豬羊,一抬腳,用腳尖把這塊牌子遠遠踢到了一旁。
孫鱈也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