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怪異的花香飄來,很可能帶有劇毒。
就算手小欠早已提前將四海商會發放的驅毒藥丸含在了舌下,並且再次用黑布帶纏住了口鼻,仍是感到胸腔裡傳來一陣疼痛,頭暈目眩不已。
在這種環境下,以孫鱈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活得下來。
手小欠透過洞眼再從荊棘叢的縫隙向上方望去。
他看到,一些不知名的繁盛樹枝上,正向著荊棘叢中,淋淋漓漓地流淌著紅色液體。
這些紅色液體就像一條條血色的瀑布,落到荊棘上,便將堅硬的荊棘叢腐蝕成了一堆稀泥。
那些被腐蝕掉的荊棘叢,立刻又重新長出了枝葉。
殘餘的腐蝕泥狀物,則流到了滿布碎石泥土的地麵上,漸漸聚成了一大片紅色泥泊。
偶有幾滴紅色液體濺到了鐵球表麵,發出幾個微小的“嗤嗤”聲,繼而冒起了幾縷擁有刺鼻氣味的白煙。
還好,這紅色液體對鐵球的損傷,並不如荊棘叢那樣大。
但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鐵球也遲早會被融成一堆廢鐵。
好在鐵球被荊棘叢架在半空,又不在那些流淌著腐蝕性樹汁的樹枝正下方。
而下方的腐蝕泥泊,看來還需要些時間,才能堆積到鐵球的高度。
手小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多動一下,便會使自己身處的這個鐵球滾落到地麵上。
一旦他容身的這隻鐵球破掉。
他便會先被這些荊棘穿刺成個蜂窩,再被那些紅色液體溶得什麼也不剩。
黑暗的鐵球中。
手小欠手指僵冷,用指腹摩挲著黑色匕首的刃身,強壓下了心中的緊張與恐懼。
現如今,他隻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於在四海商會的馭妖師身上。
兩刻鐘,恐怕便是他所能堅持的極限。
施放出森宮之術後,森宮混沌獸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有些疲憊。
它動了動濕潤的小鼻子,碧綠的眸中突然又閃過了一道寒光。
想要馭服本大王?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