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便會在這裡日日夜夜不見天日,與關在雙盾中心獸籠裡的可怕妖獸為伴。
一旦其中的妖獸逃出,他便是被嚼在妖獸口下的第一口肉。
他將…… 生,生不如死,死,不得好死。
鐵球裡狹小,黑暗,憋悶,黑暗之中,手小欠冰冷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就像微弱的螢火。
他用手指輕輕撫過裝著符篆的錦袋,沉默了半晌。
然後,從錦袋中摸出那張乙等下品的冰封半裡之符,慢慢地將其祭到了左手扳指葵花之上。
這張價值一千兩百兩白銀的符篆,隻在一瞬之間,便化作了一縷亮銀色的薄煙。
手小欠將左手握成空拳,透過鐵球上的小洞瞄準了鐵球側一棵巨大的荊棘樹,食指輕輕扣了兩下拇指甲麵,輕籲了口氣。
拇指突然繃緊一彈。
“嗤。”
一道極寒的冰氣便從鐵球的小洞中射出,猛然撲上了那棵巨大的荊棘樹。
這道冰氣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立刻將那棵荊棘樹完全凍結成冰。
緊接,這道冰氣又順著荊棘樹的樹根,蔓延了鐵球腳下的整片地麵,結起了厚達半尺的硬冰,將那些強腐蝕的植物泥與鐵球隔開。
鐵球底部停止了腐蝕,卻在一瞬間爬滿了雪白冰霜,變成了一隻厚厚的霜絨之球。
這道強大的冰氣繼續向地下侵去,將鐵球下大片積得極厚的強腐蝕的植物泥,凍如硬鐵。
冰氣冒著森森的白氣寒氣,繼續向外極速蔓延,將途經的一切都凍結成冰。
它們順著途徑的植物根部向上侵襲,將高大的植物凍成了銀光閃閃的冰樹。
樹冠上不斷流下的強腐蝕性液體,被凍成了一串串冰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