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今日我覺得你言行有誤,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你覺得如何?”李平問道。
“自然是不服。”秦懷道明白他的意思,撇了撇嘴道。
“那不就對了,你不服,他也不服,所以事情不是這麼辦的,所以才有了律法,所以才需要證據,所以才需要規矩。”李平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你覺得不服氣,可事實就是如此,人家找到了律法的漏洞,人家經營得滴水不漏,所以我們隻有做得更好才能夠將他們擊潰。”
“可有漏洞的律法就是有問題。”秦懷道人就不服氣。
“人製定的東西就一定會有漏洞,有缺陷。”李平輕笑道,“不用考慮那麼多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如何吧!”
“還能如何,李德義都放走了。”秦懷道氣鼓鼓地說道,“他要是去告密,沒準等會守備軍就要圍了咱們。”
“不會。”李平肯定說道。
“為什麼?”秦懷道不由的疑惑,“那個李德義可不像是什麼忠貞之輩。”
“正是因為他審時度勢,左右逢源,所以才不會去告密。”李平道,“因為他知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死,最差的結果就是我灰溜溜地滾回長安城。”
秦懷道聞言露出恍然之色:“原來如此,那殿下為何不爭取他呢?”
“勝負未分,他這種人是不可能立刻表明立場的,他要是真的倒戈我才會懷疑。”李平道,“放心吧,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他保持現狀什麼都不管就是功過相抵,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未來隻怕也沒有什麼希望了,但若是能夠立功,我也不會隱瞞不報,打壓,如何選擇就看他怎麼做了。”
秦懷道略顯遲疑:“殿下是不是高看他了?”
李平搖了搖頭道:“隻低不高,這麼多年你不會真的以為他毫無建樹,隻憑借著和隴西李氏那點關係就可以屹立不倒吧?”
“若是手中沒有實力,滎陽鄭氏有無數種辦法對付他。”
“可他如今還是穩坐著守備軍主帥的位置,說明至少他對於軍隊的掌控是有的。”
“這洛州城裡麵就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