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陷入糾結。
“公司賬上還剩三千萬,咱們分了趕緊走。還能在國外買棟小彆墅,享受一輩子。”
財務部長再勸。
“好!”
眾人一聽還有三百萬,心裡那個美啊!
“咱們公司這樣受人欺負?你們竟然想著逃跑,還有沒有點血性?”
方山握緊拳頭,嘭一聲砸在牆上。
“公司是你家?”
“公司能有錢重要?”
眾人撇嘴。
“你們走吧!”
方山無力的坐在桌子上。
撥通電話將一切轉告嚴茗。
“你也走吧。”嚴茗歎氣。
“您也不相信蕭總?”
方山問。
“我信,但是信有什麼用?父親說的對,蕭山他就是個普通人,根本算不上人物。”
嚴茗看向床頭衰老的老父親,心中百感交集。
“唉。”
一聲長歎。
方山收拾好包裹,準備離開公司。
門口傳來吵鬨聲。
方山湊近細看。
“你憑什麼這樣做?”
任家家主正在破口大罵麵前的斯文男人。
“任先生,你們先動手就彆怪我們無情。”
斯文男人扶了扶眼鏡,冷酷道。
“怎麼回事?”
方山問一旁的保安。
“他是鷹國最好的律師。任家向法院起訴咱們敲詐,沒想到咱們早有準備,先一步起訴了任家。”
“現在任家的資產被凍結,而我們之前投資的企業資產同樣被凍結。如果任家敗訴,將會付出天價賠償。”
“如果我們敗訴,之前投資的企業資產將會被拍賣,用來抵押給任家。”
“這些企業橫豎都是虧,正在鬨呢!”
保安回答。
“原來如此。”
方山反應過來。
這是利用了法院先來後到的原理。
原本,任家聯合這些企業起訴嚴氏信托敲詐,贏了就可以讓嚴氏信托之前投資的一分錢都拿不到,血本無歸。
但現在嚴氏信托先起訴任家,這些企業裡麵有大量嚴氏信托的投資,可以算作嚴氏信托財產的一部分,當然可以用來抵押給任家。
“之前蕭總就準備好起訴這些企業了?”
方山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