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我曾經無聊上網的時候,在境外網站上搜索過一些非法器官交易的案例。這倒不是我故意要搜索的,而是突然出現了一個鏈接,我也沒有多想,就點擊了進去。
報道稱,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而且有大量的圖文加以佐證,看得出並不是故意擺拍的噱頭,是在某某偏遠山區。
反正那個地方很窮,基本上看不見有現代化城市的痕跡,那裡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犯罪組織,他們養著黑乎乎凶殘的狼狗,跟野外的狼一樣狡猾。
被控製的幾個老漢,都沒有什麼學問,開著黑摩作為幌子,每天都在不停的拉客。
然後……把人像牲畜一樣對待,拿起一把剔骨刀,狠狠地砍在脖頸上,明晃晃的刀,揚起,斬落,這一段過程不停地重複著……
接著,凶手套著一隻塑料袋的手,靈活的捏著手術刀,閃著光……
這些流程輕車熟路,很快,很準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意思。
緊接著,在鐵籠裡放出幾條餓的發狂的狼狗,它們餓得眼睛都發紅了,人吹著口哨,狼狗擠作一團。
它們會像人一樣相互推搡、碰撞、示威、警覺,一股腦兒的發瘋的吞咽著,完全不知道饑飽。
它們的任務就是進食。
我本身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天生比彆人更加具有想象力,而且隨著年紀愈來愈大,我的想象力不會貧瘠,反而會讓那些畫麵更加細致。
聯想一展開,不由覺得渾身發冷,我不再想象,閉上了眼睛,內心裡忐忑不安。
正準備強迫自己睡一會,忽然,摩的發出刺耳的刹車聲,我立刻一個激靈醒過來。
那個大叔機械的回過頭來,把我嚇了一跳,在月光的照耀下,臉色煞白,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發出聲音。
我跳出車廂,茫然四顧。
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我故意與大叔保持了一定距離,搞不好,大叔有可能是個人販,我要時刻關注他的動態。
這是什麼?
正要往前走,我看見了一副匪夷所思的場麵。
耳畔響起一陣喜慶的民間小調,這是結婚的時候響起的喜樂,太熟悉了,不過我聽著這聲音格外的陰鬱。
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四麵八方傳播過來的,我有些驚訝,這裡完全就是懸崖啊,難不成還有什麼人漂在上麵嗎?
就在這個時候,起了一場霧,霧氣把周圍的世界模糊的隔離了,隻剩下了我們。
我偷偷的望出去,隻見,前方的道路都看不清楚了,在一片大霧蒙蒙中,在懸崖的一側,竟然飄著一列古代娶親的隊伍。
怎麼?
這下麵是懸崖啊,他們這是……
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一頂大紅轎子,四個人一邊抬著轎子,一邊打著燈籠。
在白霧中格外的引人注目,從半山崖上飄了過來,我之所以形容是在飄,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已經超脫了物理學的常識。
抬轎的有四個人,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人偶一般,一點人氣也沒有,穿著對襟圓扣黑色大馬褂,腳蹬黑布鞋,陰惻惻的臉,沒有任何表情,慘白皮膚上如同抹了一層厚厚的白漆,臉頰上,很滑稽的塗了大紅印,活似兩貼紅膏藥,但眼睛都是死灰的白色。
“彆說話,冥婚鬼娘子要嫁人了,小夥子,趴下頭,千萬彆看!”
大叔噎著嗓子道。
我看見大叔趴在地上,彆過腦袋,不去看鬼轎子,捂住耳廓一副痛苦的樣子。
這時,我才意識到今天竟然是七月十五,鬼門大開的日子!
自從經曆了爛貓臉女事件之後,我對鬼怪之類的就深信不疑了。
這在一大部分普通人的認知中,是這輩子也不會碰到的詭事!
就算把鬼怪說的再怎麼離奇,也隻是電影娛樂、繪畫書籍的一係列後期加工的藝術手法而已。
但是,如果你親身經曆過某一件恐怖的事情之後,你就會明白,這並不是妄言。
此時此刻,我扭過頭去,學著大叔的樣子,捂上耳朵,趴在地上把腦袋拱進泥土裡,想象著自己是一個埋進沙子中的鴕鳥。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