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窗裡探出一個中年男人得臉。
望著約莫五十出頭,一臉的賊眉鼠眼,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這要是以前,我估摸怎麼也不會上這種人的車,可是現如今情況緊急,如若不上車我很可能就要被鬼殺死了!
中年男人心事重重的樣子,皺著眉頭,一臉警惕的望著我,對我說道:“什麼事情?”
我被他眼睛望著很不自在,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笑著說道:“你能不能載我一程!”
中年男人瞥了我一樣,揮著手地說道:“走開走開,老子可沒這麼好心!”
中年男人餘光掃到我胸口的玉佩,倒像是饒有興趣,話鋒突然轉變了,對我露出笑容說道:“跟你開玩笑呢,走,上車吧!”
雖然眼前這人一看就不靠譜,但是餘光掃過身後的樹林,看見輝伯正透過樹叢望著我,心說遇上壞人總比被鬼殺死要好!
我不假思索的便上了車。
中年男人見我坐穩後,便發動了車子,我透過後視鏡,看見輝伯被我拋在了車後,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中年男人望著我,對我說道:“怎麼,那人是誰啊,你這麼怕他!”
我自然是不能說實話,不然準讓人把我當瘋子,也就打馬虎眼地說道:“哈哈,沒什麼,他就是一瘋子!”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倒也是,現如今瘋子可多了呢!”
一路上,我和中年男人交談甚是歡快,漸漸地,我對他的戒備心這才放鬆了下來,心說,或許真的是我錯怪了他。
通過一路上的交談,我得知,他叫麻狗,是貴州人,來這邊打工的,家裡有一個三歲大的兒子。
來這裡也有三五年的樣子,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很想家。
麻狗拿了一根煙,遞到我手裡,對我說道:“兄弟,抽煙不?”
我接過香煙,麻狗停下車子,客客氣氣的給我點上火,隨即重新發動車子。
麻狗吸了一口煙,長長的吐了口氣,對我說道:“兄弟,我看你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邊乾啥?”
我見麻狗這麼問,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也隻的是一個勁的撓著後腦勺,麵露難色。
麻狗倒也很會察言觀色,見我一臉為難樣,也就沒在逼問,而是話鋒一轉,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照片遞到了我手中。
我接過照片後,望著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直叫人羨慕。
麻狗的兒子長得倒是出奇的俊俏,一旁的女人長得也是眉清目秀,背景估摸著是在影棚拍的。
麻狗笑著說道:“嘿嘿,怎麼樣,我兒子好看吧!”
我點了點頭。
麻狗見我也如同,更是熱情,笑著說道:“到我家吃一頓吧?”
我聽這話連連擺手,畢竟我還是懂得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我和他隻有一麵之緣,卻要到他家吃飯,這於情於理完全不合適。
麻狗見狀,說道:“誒,這一回生,二回熟嘛,是不是,家常便飯,不成敬意的!”
我見麻狗這麼熱情,礙於盛情難卻,也便答應了。
麻狗見我答應了,很是高興,一路上更是把他從小到大的事情都說一遍,這聊著聊著,不知不覺間見路邊不免偏僻了不少。
原本的馬路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羊腸小道,蜿蜿蜒蜒的繞著山路而上。
我疑惑地問道:“你家在山上嗎?”
見狀,心裡不免有些後怕,畢竟我有前車之鑒,這種地方如若遇見什麼意外,可以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腦海中不僅是聯想到了自己被人五花大綁的畫麵,麻狗撕下偽裝的麵皮,瞪著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睛望著我。
搜刮一遍我身上值錢的東西,最後將我衝懸崖邊推下去,任憑我的屍骨被山穀中的野狗啃食,爭相恐後的撕扯著我的骨肉。
想到這裡,不免是有些打了個寒顫……
麻狗點了點頭,尷尬的笑著說道:“我沒什麼錢,也隻能租個偏僻的地方,兄弟,彆介意!”
我見麻狗這麼說,連連擺手著說道:“沒沒沒,哪有的事情!”
望著眼前一臉誠意的麻狗,心說,估摸著是我疑心病的緣故吧?
車子順著一處羊腸小道拐進去後,繞過一處狹小的泥路後,眼前便豁然開朗。
順著車燈望去,隻見不遠處便有一個小村落,約摸著有十餘戶人家的樣子。
車子順著村口開進去後,村裡的人們都好奇的從屋子裡探頭望著。
“喲,麻狗,又帶人回來了?”一位大爺朝著車上的麻狗說道。
麻狗點了點頭,遞了一支煙給大爺,關切的說道:“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
大爺接過煙,點上火,悠悠的吐了口煙,望著我,笑著說道:“這小夥子看著體格很健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