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順著我的頭頂略過,直勾勾的落在我們麵前。
待我定睛看去前方的東西時,不禁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我發現那個鬼東西此時此刻就在我們目前,瞪著那對滲人的眼睛望著我。
被她注視著,我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自在,雞皮疙瘩都起了。
輝伯拽著我的手,嘴裡念念有詞,隨即在我額頭比劃了幾下,對我輕聲地說道:“一會兒你不要怯懦,我現在已經加強了你的三把火!”
我嘴上雖然答應了,可是眼看著就要經過她麵前時,心裡不免忐忑了起來。
望著那張巨大無比的臉,有些心驚肉跳。
鬼東西想靠近,倒是似乎忌憚什麼,隻得是做出一副嚇人的模樣,衝我吐著猩紅的舌頭。
我閉著眼睛,試圖不去看,可是說來也奇怪,我明明是閉上了眼睛,但是她的麵容就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
“小磊!”
隱約間,我聽冷月凝的聲音。
心說,她怎麼來了,尋思著睜開了眼睛,卻不料鬼東西正直勾勾的站在我麵前,用那張巨大無比得臉對著我。
我見狀嚇得不免尖叫了起來,驚慌之間,連滾帶爬的往回跑。
鬼東西見狀,奸詐的笑著,伴隨著一道陰風過後,隻見她披頭散發的朝著我撲來。
“哎呀,你跑什麼啊,這下麻煩了!”隱約間,我聽身後的輝伯喊道。
我是實在繃不住了,畢竟這麼嚇人的東西,叫我不跑,我估摸著是做不到了!
但是很快,我便發現自己根本跑不過她,沒一會兒功夫就見著鬼東西攔住了我的去路,朝著我張開血盆大口。
我望著那張嘴,足足可以吞下我整個頭的樣子!
我不免兩腳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咯咯咯咯......”
鬼東西見狀,奸詐的笑著,朝著我吐著猩紅的舌頭。
鬼東西的嘴巴出奇的難為,一股子腐肉的味兒,叫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頭暈目眩!
她指甲齊刷刷的伸長,遠遠看去就像梳子一般,直勾勾的朝著我掐來。
心說,這要是給掐一下,彆說還不好受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輝伯捏著符咒朝著鬼東西甩去,伴隨著一陣爆裂聲,鬼東西痛苦的後退著,由於頭重腳輕,見她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輝伯見狀拽著我就跑。
他的速度出奇的快,我都用出了吃奶得勁才勉強跟得上輝伯的速度,但是很吃力,沒一會兒功夫便跑不動了。
輝伯沒意識到,依舊是全速前進,我被拖拽著甩飛在了地上。
本能間,為了保持身體平衡,借著左手得勁,緩衝這落地的速度,確實不成料想,左手的傷口借力撕裂開來。
“啊!”
二次開裂,那疼痛感使得我疼痛難忍,就像是有一百隻螞蟻順著我的傷口撕扯一般。
輝伯趕忙俯身查看我的手臂,見鮮血已經止不了,順著紗布往外滲。
輝伯對我說道:“忍著點,我給你看看!”
說罷,就見他撕開了我的繃帶。
由於繃帶長時間浸泡在血液中,早就和我皮膚粘黏在一起,被輝伯以解開,撕扯著皮膚,痛得我險些昏厥。
帶著繃帶艱難的打開,自己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赫然出現在眼前,似乎比之前更加嚴重,而且表麵縫合的線頭也被崩掉了一大半。
血液順著傷口不止的往外噴湧著。
輝伯不禁皺了皺眉,開口罵道:“你也是,這麼不小心,儘惹事!”
我被疼痛感折磨的隻能欲哭無淚,顫抖著說道:“救救我,我感覺我要死了,啊......”
輝伯從腰間拿出一並板斧,對我說道:“要不就截肢吧?”
我一聽輝伯這話,當即臉色煞白,這傷口明明有的就,為什麼要截肢,連連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
輝伯也是一臉無奈,望著我的傷口不知從何下手,開口對我說道:“可是不這樣,我沒法止血啊,再者說,你的傷口都要潰爛了!”
我聽輝伯這話,壯著膽子朝著手臂的傷口望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傷口不知何時,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表麵附著著一層靈肉作嘔的膿血。
我虛弱的對輝伯說道:“還......還有彆的辦法嗎,我不想截肢!”
輝伯點了點頭,麵露難色地說道:“有倒是有,不過我們得有醫療箱啊,這荒郊野嶺的,就怕沒一會兒功夫,你就是失血過多了!”
呼......
伴隨著一陣陰風,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順著樹梢落在我我們麵前。
見狀,心裡不免一驚,這今天還真是災難日,前有狼後有虎的,再加上我的傷勢,今日估摸著是凶多吉少了!
鬼東西見我受了傷,更加肆無忌憚,朝著我就撲來。
眼看著那尖尖的指甲就要觸碰到我的脖子,就在千鈞一發指甲,隻見輝伯猛地一把掐住了鬼東西的脖子,朝著一旁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