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快速的轉過頭去,就看到一隻半人高的嗜血怪物已經軟綿綿的摔倒在地,它那類似人類的毛絨麵孔有一道深刻的貫穿傷。
從左眼眶進入又從右側的太陽穴被刺出,一擊斃命的能耐絕對不是個普通神父能夠辦到,而且在他手中拿著的隻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十字架。
對,十字架。
我立刻看向神父手裡銀光熠熠的十字架,遲疑片刻,“能將你這東西給我看看嗎?”
神父倒也還算大方,知道我還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乾脆就把十字架交給我,同時還提醒:“這東西有機關你彆給誤傷。”
聽到這話我心中又是咯噔一下,也沒功夫再去看神父的十字架直接塞給對方,左手的鎖鏈甩出直接將摸上的幾個嗜血怪物掀翻在地,然後才站在滿是屍骸的走廊中背對著神父:“我依舊不相信你。”
說完我就一把擰開裝聖水的瓶子直接往自己的臉上澆下去,那種燒灼的感覺頓時就被驅散的一乾二淨,緩緩的從我的臉上滴落。
燒灼感被驅散後我心中還是有一點質疑,為什麼這個神父身上會有這麼多說不明白的事情,也在同樣的狀況下我在等待對方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拿著已經空了的瓶子側目看去,正發現神父抽出那個十字架擰動下麵的機關,一枚銀色的劍刃就從十字架的一側露出。
他一步步的走過去,將十字架在胸前舉起成為最虔誠的信教徒,卻已經將劍刃按照之前的角度刺入嗜血怪物的眼眶之中。
一擊斃命的能力絕對不在我之下。
就這樣最簡單的一幕看的我是渾身上下都是不舒暢,下意識的避開看這邊的目光,沒有在去看多餘的事情。
反正在這個時候做的太多也容易被發現一些破綻,不如當作什麼都沒看到的好。
神父也不拆穿我剛監視他的動靜,“整個醫院已經被魔氣汙染,要想從這裡出去必須殺死所有感染者。”
他的語氣極淡,在說起感染者時就像是在說最不起眼的草芥,聽的我渾身都不舒服。
不知道為何就忽然想起院長,想也不想的說:“不行,還有人沒有被找到,我們不能就這樣走了?”
似乎對我突如其來的大聲弄的有點不解,神父隻是看了一眼就發出輕笑,三十多歲的臉上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情,說出的話卻是非常的刺耳:“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想救彆人,神說過真正的救贖不是自尋死路,而是有價值的犧牲?”
犧牲?
我對於所謂殉道者的那套言論想來嗤之以鼻,唯獨在神父的麵前身不出丁點的心思,如果不是現在的話那些事情就不能再度的有了影響。
“您既然說有價值的犧牲才是正道,那我所做的選擇沒錯。”我也是來了脾氣,一手折斷一個嗜血怪物的脖子。
在這種時候相互嘴炮是最不值當的事情,但是我不將心中壓抑的怒火平複下去就根本不可能善罷甘休,更何況還有不斷的嗜血怪物從那邊爬過來,要將我們徹底的圍堵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