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昂首挺胸,義正辭嚴地說道,“此之謂大丈夫。”
“嗬嗬,”中年渣男微微一笑,“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玩這些個東西?”
“嗬嗬,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又說了一句。既然,都是這個時候了,還計較什麼麵子不麵子的。
咕咚一聲,沉悶的一聲。眼前的渣男,突然轟然倒地。
我抬起眼睛,看到唐萍大睜著雙眼,手中還高高的擎著一根木樁。那根木樁,是臨近的一處圍牆抵擋物。
“趕緊趕緊,”我大聲地提醒著唐萍,“物歸原主,回歸原位。”
她一時沒聽明白,又朝著中年渣男掄了幾下。這一回,再想到回歸原位,已然遲了不少。
那一段牆壁,已經開始了嘎吱嘎吱的搖晃了。“快跑!”我趕緊叫道,唐萍也隨之動身。
剛剛跑到五十步外,咣當一聲,那段圍牆,就轟然倒塌了。那個中年渣男,也被牢牢地壓在了下麵。
“好事,好事,”唐萍恨得牙根癢癢,“早知如此,就不打昏他了,也好叫他嘗嘗被撲殺的感覺。”
撲殺,是個很古老的詞彙。據說,是擊殺的一種,但今天的含義,顯然更具象了一些。
“不去彙報一下麼?”我提醒道。
“管他娘的!”唐萍恨恨地罵道,“這種人渣,死光了也不足惜呢。”正在商量著,好多人都走了過來。
包括何雨在內,好多局子裡的人,有說有笑的都走了過來。我定睛一看,還有幾個認識的人在內。
我走了過去,想說一下情況,唐萍拉住了我:“萬事有我,你不要瞎羼和了。”說著話,她就把我拉開了。
那個晚上,我幾乎沒有睡好。唐萍也翻天覆地,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半夜,這才漸漸地恢複了正常。之後,兩個人擁抱著,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之後,沒有洗漱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手機。手機已然換過了,還是那部嶄新的Vivo。
唐萍用心良苦,又把那部嶄新的手機給我換過來了。我拿起來一看,上麵滿滿的都是信息提示。
何雨不僅給我發了信息,還打了不少個電話。由於正在休息,唐萍索性將我的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我正準備去回電話,唐萍一把拉過了我:“親,現在還是睡眠時間,不準處理公務。”
“回個電話而已,”我趕緊表態。
“回電話呀,也不行,”她說著,就一把將我放倒在她的身邊。溫柔鄉,往往是一個男人的安息之地。
我的豪情鬥誌,也在瞬間消磨殆儘了。
隨後,我打開了電視,發現都是些愛情電影。日上三竿了,這個時候,我最喜歡看的,其實是新聞節目。
海外各國的奇聞呀,風光呀,人文習俗呀,這些個東西,往往能激發我無儘的想象力。
唐萍還在休息,她的手機,也調成了飛行模式。我既然要看電話,她就弄了個東西,塞在了耳朵裡。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她的手機才響起了鬨鐘。那個時節,我已經將她手提包裡的食品掃蕩一空了。
“可以呀,”她起床後,隻一襲睡裙,就坐在床上,開始抽煙了。她的口頭禪:起床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當然,還有其它的關於香煙的:飯後一根煙,賽過八大仙。
“怎麼可以了?”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說我吃光了她的東西。
“吃得還高興,還開心麼?”她問道。
“當然,很高興,也很開心呢。”我大言不慚地說,“夜晚的時候,就已經很餓了。”
“哦啊,”她沒再說話,隻是打開了手機。誰知,這手機一開,她立馬嚇得麵如土色。
她立即起了床,也不管我在旁邊,就那麼地換了衣服。之後,她交待道:“吳磊,今天,你就一個人過吧。我要,去忙了呢。”
便一個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我剛一下樓,就碰到了何雨。她滿麵春風,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我跟她打招呼,她卻是不理。
“你,怎麼了呀?”我問道。
“被人包的感覺,”她酸酸地道,“怎麼樣啊,吳磊?”
“什麼怎麼樣,什麼被人包?”我大惑不解,“我隻是跟她,共處一室了而已。彆的,什麼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