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聞言不敢怠慢,當即恭敬地退出了禦書房。
李承乾坐在書房當中仍覺得這幾天的經曆有些恍然,他毫無準備的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現在又麵對著眼下的僵局。
舉目四望,身邊沒有一名值得信賴的親信,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卻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成為了一名孤家寡人。
哪怕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太監,實際上也和自己保持著如此之遠的距離。
李承乾邁步來到窗邊,看向窗外的點點星辰。
他腦海中繼承了原主的全部記憶。
這其中自然也有原主和先帝經曆的點點滴滴。
原主的母親是先帝冊封的皇後,兩人的感情可謂是十分深厚。
隻是因為先帝實在太過剛正,再加上用情專一,所以人到中年也隻有一位皇後。
再加上原主那時身體孱弱,誰都不知道他能否順利活到長大,所以群臣進諫,要求先帝選秀,選嬪,再為皇室增添幾名子嗣。
先帝雖然順從了這些大臣們的想法,可是他心中卻對原主更為偏愛。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原主的腦海裡擁有許多和先帝在一起的回憶。
原主之所以會在登基之後性情大變,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受到了先帝駕崩的影響。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導致他疏於朝政,並給了陳凱之趁虛而入的機會。
陳凱之並不知道李承乾此時正在胡思亂想,他此時正在自己的府中接待陳楠婉。
陳楠婉坐在陳凱之的麵前,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既然叔父身體無恙,那哀家也就可以放心了!”
“太妃實在太過客氣,老臣不過是偶感風寒,又怎敢驚動太妃來此探望!”
“哀家隻有叔父您一個親人在世了,當初哀家父母雙亡,也是叔父將哀家收養下來,並將哀家視為自己的親生女兒。”
“叔父的恩情哀家此生此世都難以忘懷,叔父如今身體抱恙,哀家自然是要親自前來探望。”
說到此處,陳楠婉轉頭看向了身後陪同的侍女:“哀家還有些事情要與叔父說明,你先退下吧!”
侍女退出大堂,大堂內一時便隻剩下了陳楠婉和陳凱之兩人。
陳凱之諂媚的笑容在此時徹底消失,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後對陳楠婉說道:“我之前讓你去辦的事情,你都辦的怎麼樣了?”
陳楠婉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做作,轉而變得多出了幾分恭順:“叔父,我之前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向李承乾施壓,可誰知他非但不將我放在眼裡,而且還主動挑釁,將我身邊的隨行太監打成了重傷。”
“他現在擺明了是想分化您手中的權利,我雖然也想出麵乾涉此事,隻可惜我在宮中並沒有什麼話語權,所以根本勸不動他!”
陳凱之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在聽完了陳楠婉的話後,陳凱之微微點頭:“我早就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如果他真的會被你三言兩語所說動,那他就不配做這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