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把話說開,就沒必要有那麼大的火氣,陳凱之為其斟滿一杯茶,接著開口說道。
“陛下做了那麼多的事,不就是想逼本相把你交出去。”
“他還沒有那個膽量和本相徹底撕破臉皮,隻能出此下策。”
都是聰明人,自然能夠看透問題的本質,本身算不得複雜。
李道龍強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提起李承乾他便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
可沒忘記司徒尋的下場,被剝皮處死,又填滿雜草懸於鬨市之中,不可謂不殘忍。
“那丞相是打算將我交給陛下去處置,就不怕我胡亂攀咬嗎?”
他搖了搖頭,接著就對自己進行否定,可不覺得自己的骨頭有多硬。
真到了大理寺的天牢中,隻怕是很難做到守口如瓶,哪怕隻是吐露出隻言片語,他的家人都沒辦法被保全。
“你說的對,本相不會把你交給陛下的,確切的說,是活著的你。”
他輕歎一口氣,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足夠清楚明白。
果然不出所料,李道龍麵色淒慘,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我懂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活著走出去這個房間。”
“死人的嘴最牢靠,是這樣嗎?”
他在情緒上沒有太大的波動,外麵埋伏著刀斧手,就算是逃出去又能怎麼樣。
全家老小都會被陳凱之給想著辦法的折磨至死,隻有他一個人好似孤魂野鬼一般躲入深山老林中,苟延殘喘再多時日又能有什麼用。
“來人啊!”
陳凱之沒有太多的廢話,拍了拍手,馬上有人送進來一壺好酒。
遠遠的就能聞到酒香味道,李道龍看了一眼,慘然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