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為了打贏這場仗,可謂是集全國之力。”
“光永州一地,征收的賦稅,就已經超過了三年總和。”
“揚州城中,更有百姓因此叫苦,被逼反者不計其數。”
“衡陽一城,作為交戰之地,百姓十不存一,人口凋零。”
在戶部任職,那名官員對於這些事情,清清楚楚。
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讓在場之人無法反駁,哪怕是李承乾,也必須要承認這一點。
話說回來,他還是抱有最初的想法,這場仗打贏了,對於百姓來說的確有不小的負擔。
可要是不去打,毋庸置疑,困住那些百姓的,就不僅僅隻是苛捐雜稅。
土地會被侵占,房屋會被拆毀,當做草場放羊養馬,而他們也會淪為奴隸。
“朕說的這些,你有想過嗎?”
“或者說,你們有想過嗎?”
李承乾麵色陰沉,他太清楚滿朝的文武百官,與他貌合神離的,不在少數。
南山在京城中折騰了許久,拉攏的官員不可能隻有那麼一兩位,暴露而出的,反而不值得忌憚。
真正讓李承乾感到為難的,還是那些躲在暗處,哪怕在朝堂之上已有人和他起了爭論,依舊把自己藏起來的那些人。
戶部的那名官員,隻言當下的利害,不去講李承乾所說的那一種可能。
這樣的一場辯論,在李承乾看來,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抬了抬手,就讓侍衛帶刀上殿。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格外緊張,那名官員不僅沒有懼怕,反而大笑出聲。
抬起一隻手,指著李承乾的鼻子去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