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藏在了裡屋和堂屋的門口,這扇門是一直開著的,隻要老顧不去特意動這扇門,他是不會發現我的。
我乖乖的站好,等老顧進門。
“我回來了!”老顧一進來,就吆喝了一句,並將身上的草放在了地上。
“嘿嘿,爹回來了,回來了!”
我從門縫裡看去,隻見老顧走到棺材旁邊,伸手摸了摸豬頭,那小豬便仰著頭,哼哼唧唧的,又急又親昵,直往老顧身上蹭。
“好了好了,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老顧說著,將那捆草丟進棺材,小豬開始吃草。
老顧也不走開,就坐在棺材旁邊盯著小豬,愛意滿滿。
這一幕可給我看麻了,彆人養狗當兒子,這老顧真獨特,居然養了一頭豬,還讓豬管他叫爹?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功夫,那頭小豬已經把那捆草吃完了,這速度,簡直比割草機都快。
吃完的小豬繼續哼哼唧唧的叫著,老顧搖了搖頭,道:“好好,你等著,爹再去給你割。”
說完,那老顧又背著鋤頭出門了,小豬繼續哼哼唧唧。
我這下全明白了,老顧往返幾次割草,就是為了回來喂豬?他腿腳不好,一次隻能背那麼多,可這小豬也太能吃了吧,兩大捆草,一下就吃完了?
這草量,足足能養兩頭老母豬了!
等老顧走後,我又靠近棺材,仔細盯著小豬,它的肚子癟癟的,並不像是吃了兩大捆草的樣子。
“哼哼哼,哼哼哼!”它繼續在棺材裡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