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定笑著開口。
“永存。”
屈眉堅定的說了一句。
轉身騎馬離去。
看著屈眉離去的背影,趙定莞爾一笑。
也是一位有氣節的人啊。
屈眉如此,但不遠處的陳玄卻是顯得有些失魂落魄,一路上都耷拉著一個腦袋。
原因無他,心態崩了。
到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這一次出行前往邊境迎接趙定,看似簡單,實則卻已經在出了赤離城的那一刻,腦袋就已經彆在了褲腰帶上。
一旦趙定出事。
他就會成為謝罪之人,被砍下腦袋送往大乾。
不!
準確說。
趙定完蛋的那一瞬,他也會跟著完蛋。
“陳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一路上陳玄興致缺乏,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趙定笑嘻嘻的調侃。
陳玄瞥了一眼趙定,不滿的抱怨道:“王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還能笑的出來呢,外臣可笑不出來嘍。”
說到這裡,陳玄又是感慨。
一臉的生無可戀。
他雖然也出身氏族,但論門楣可比屈眉差遠了,也就是一個中等的氏族門楣,家中出了他一個吏部左侍郎已經是祖墳冒青煙的事情了。
哪裡經曆過這等朝堂之間的波譎雲詭。
就是一個接人的差事,誰曾想居然是一個掉腦袋的活。
想想,陳玄都有些後怕。
“陳大人一心讀書,讀的是聖賢書,行的是治世之道,哪裡經曆過這事,不知道也正常,過了今日之後,不就好了嗎?”
趙定笑嘻嘻的調侃道。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