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也想過逃跑,因此被活活的打折了左腿。
月牙說,我媽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都是傷。這些年間,我媽早就被打的逆來順受。成為了孫家的生育機器,成為了孫家的免費苦工。
不過好在,我媽的模樣漂亮一些。因此跟村子裡一些更加痛苦的女人相比。我媽算是勉強活下來的,並且也能吃上飯的女人。
尤其是後來弟弟出生,家裡有個帶把的兒。我媽也逐漸挺起了腰板,不再像是個奴隸,更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
隻不過,我那個弟弟沒大有人性的。
他從小在山溝溝裡長大。對女人也不是很敬重。對我媽也是如此,開口便罵,三兩句話就抱怨。時不時也會動手。
月牙又說。
“咱媽長得漂亮,雖然已經40多歲的人。馬上就要奔50。但跟山村裡的那些村姑們相比,還算是有些清秀的。
從前爹活著的時候。村裡那些老光棍們倒是不敢怎麼樣。咱爹死了,咱娘成了寡婦。
於是咱娘出門時,便經常有人會吹口哨,挪謁兩句。
以前我沒走,還能幫襯幫襯她。咱弟雖然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是個年輕力壯的男的。所以村民們當著咱弟的麵,也不敢欺負咱媽。
隻不過,那個殺千刀的現在也死了。”
月牙好似很痛恨我們的弟弟,從來不叫他的大名。有時罵他殺千刀的。有時說他狗娘養的。
我忽然想起,孫耀祖身上的那些傷口。
一道又一道,又細又長,渾身被抓的血肉模糊。
那樣的傷口,像極了被野獸抓啃。更像是被一隻巨大的貓給撓的。
我冷著嗓子,詢問月牙。
“你知道孫耀祖是怎麼死的嗎?”
“我知道個屁。”月牙難得爆了一句粗話。
她從前性格怪怪的,說話卻是軟軟的,聲音又小。
可今天的月牙,一提起孫耀祖來,滿眼都是嫌惡。
哪怕,那個殺千刀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