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直懶洋洋的常榮終於動了。
他之前一直站在鄭天愛的身後,觀察著這裡的一絲一毫,看到謝玄的威嚴之後,常榮知道,該是自己登場的時間了。
隻見常榮一步跨出,站在了謝玄的麵前。
“你很不錯,二十幾歲,竟然有如此膽識,敢和鄭小姐這麼說話,不過,你也很蠢,隻以為練過幾天拳腳功夫,就覺得天下無敵,如你這般年少又輕狂的小子,我常榮一年不知道要殺死多少個,很不幸,今年有你,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常榮冷聲放話,氣勢滔天,絲毫不弱於剛剛謝玄的氣勢。
他身後有洪門撐腰,不會將大陸的任何武者放在眼裡,就算是天人境的高手,見了他常榮,也得仔細掂量掂量他身後的洪門的權勢。
“你可知,站在你麵前的這位是什麼人?”
鄭天愛看到常榮終於走了出來,剛剛的震驚和畏懼也一掃而光,而是直接走到了謝玄的麵前,看著他冷聲問道。
“他乃是洪門巨頭雷萬裡的親傳弟子,年僅三十歲,已經是靈寂境圓滿九道的修為,半步天人境,小子,我不知道你身後有什麼背景,也不知道你是誰家子嗣,但是敢對我港島鄭家叫板,揚言要殺我,你已經被判了死刑了!”
“常少一根手指頭便可以粘死你,還有你身邊這個女人!”
鄭天愛看向謝玄的眼神裡麵也充滿戲虐。
“年輕人,趕緊讓開吧,人家義女為自己義父收拾屍骨,和你本來就沒有關係,你何必要攔在這裡自尋死路呢?”
一個年老的記者看不下去,出言勸慰道。
“趕緊滾開,耽誤了港島鄭小姐的大事,你擔待的起嗎?”
“不錯,人家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鄭小姐就是暗夜地虎的乾女兒,人家不遠萬裡來認領屍首,這份孝心感天動地,而你和暗夜地虎非親非故,有何資格阻攔?你在這裡人家的家事,算怎麼回事?再不走的話,丟了性命可就劃不來了!”
“……”
剛剛沒有說話的記者此時你一言我一句全部都開口了,他們可都是收了錢的,不說幾句,這錢收的不踏實。
“現在,你來解釋一下,你為何阻攔,解釋不好,我立刻扭斷你的脖子!”
常榮冷笑一聲威脅道。
“哈哈,這個字據也能當成證據,你真當我們沒有上過學嗎?”
“請問這位鄭小姐,你多大了?”
站在謝玄身邊的王詩雯突然發笑,然後看著鄭天愛問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
鄭天愛不屑的說道。
“這份字據簽訂的日期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你應該還沒有出生,或者才是個孩提,怎麼就認了人家做義父?難道你今年已經三十了?”
王詩雯故作驚訝的問道。
“你才三十,你全家都三十!”
鄭天愛最在乎自己的年齡,被人平白無故叫大了好幾歲,將一位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叫成三十歲的阿姨,任誰都不答應,所以立刻就惱怒起來。
“其實,二十年前你多大了,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張字據所用的紙!”
“二十年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紙,整個夏國都不可能有,更不會打印出來如此清晰的字據,而你隻簽了個名字!”
“更有意思的是,你們兩人按得手印,經過了二十年的時間沉澱,竟然還如此清晰!”
“姑娘,做事情能不能認真一點,就算是造假,你起碼也造的像一點,這樣漏洞百出的字據,拿出去都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王詩雯捂著嘴微笑著對鄭天愛說道。
“這……”
鄭天愛看到自己的騙局被如此輕鬆的揭開,瞬間臉色難看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