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不為所動,語氣依舊冰冷。
那記者聽了更是一陣膽寒。
“我又不是主謀,你們憑什麼抓我?”
“就因為你不是主謀才最可惡。”
“明知他人做了錯事,你卻還要做那幫凶。”
“難道你就不該受到懲罰嗎?”
“況且那二百萬存入的是你的賬戶,敲詐勒索的罪名已經成立,還有什麼可要狡辯的?”
“不,我沒有,我沒有敲詐勒索。”
“那筆錢雖然存在我的賬戶裡,但是我也沒敢花。”
“沒花就可以洗脫罪名,你太天真了吧。”
“做了記者這麼多年,我想你這雙手也未必乾乾淨淨。”
“不如就讓警方好好查一查你,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獲。”
陳牧麵不改色心不跳,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那麼平靜自然。
可他越是這樣,越讓那記者感到惶恐不安。
“你不可以報警。”
“我我我……絕不可以坐牢。”
陳牧注意到,記者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顫抖著身軀,無助的攪弄著的雙手。
還有一雙空洞的眼眸,似乎都在表達著內心的緊張和焦灼。
陳牧斷定如此下去,這記者肯定招架不住。
想到這兒,他慢悠悠的掏出手機。
“你想乾什麼?”
“當然是打電話報警了。”
“不,你不可以報警抓我。”
“怎麼?你上頭有人?”
“我我……”
這是一場心裡的博弈,陳牧故作不經意的每一句話之後,都會深深地看向記著一眼。
此時的記者瞬間變了臉色,複雜的心情再也掩飾不住,一一暴露在臉上。
幕後的boss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陳牧有些興奮起來。
可正在這個時候,傅九卿突然一改方才的淡定神情,表情陰沉的站了出來。
“你最好不要在這胡言亂語。”
“你什麼意思?”
柳如婉今天的任務就是處處針對傅九卿,所以隻要他一開口,柳如婉肯定上去懟他。
傅九卿明知柳如婉不能成什麼大氣候,他早已經將目標鎖定在了陳牧身上。
因此,傅九卿壓根兒都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將矛頭對準陳牧。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環球大酒店現在還背負著下毒的嫌疑。”
“陳董不去忙自己公司的事情,跑來為難一個小小的記者,是不是有失身份?”
“我自己家的事兒怎麼處理,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傅總,我想你這話說的有些偏頗。”
“他若是一個小小的記者,我自然不會針鋒相對。”
“隻不過他這雙肮臟的手上,沾染了太多汙穢。”
“我隻是幫他找個地方,好好清理清理。”
傅九卿默了默,今天他的目標任務就是將記者手中的文件通通拿回來。
因為他和高啟明都十分清楚,陳牧一旦盯上的人在劫難逃。
為了不讓好不容易設下的局毀於一旦,他們必須要想儘辦法將那些所謂的證據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沒想到傅九卿今天剛剛得到消息,還沒等著行動,就已經被陳牧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