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向陳牧和傅九卿等人，大腦已經混沌一片，卻還裝出聰明人的樣子分析著。
“之前你用境外賬號給我彙款讓我幫你做事。”
“之後又聯合柳家想要倒打一耙。”
“你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傅九卿實在聽不下去了，陳牧也對這呆瓜失去了耐性。
這種人活該被利用，根本看不懂真相。
反正從他身上也獲得不了線索了，乾脆舍棄算了。
思緒間，陳牧悄悄地把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
“傅九卿，我隻問你一句。”
“陷害柳家的人是不是你。”
“不是。”
傅九卿當然不會承認，為了跟記者擺脫乾係，他還不忘補充一句。
“柳家跟我無冤無仇，況且這些年一直清清白白。”
“我上哪去抓柳家的把柄？”
“很好。”
陳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記者。
“你到底從哪弄來的那些東西？”
“郵箱裡。”
“那你有沒有調查清楚？”
“沒有……”
“我……我隻是為了錢。”
“所以你承認自己敲詐勒索了柳如婉？”
“我……我也是按照他的指示辦事的。”
“不管為什麼，總之柳家現在清白了。”
陳牧言罷，將手機拿了出來遞到柳如婉麵前。
“上去跟他們報社的人說一聲，我們將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柳如婉一愣，沒想到陳牧竟然還有這一手。
不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覺得這一切簡直太刺激了。
她一把抓過手機，大步流星的朝著報社走去。
這一場原本屬於柳家的滅頂之災，在陳牧的布局下，一一解開。
記者頹然無助，自知已是末日黃花。
他不再狡辯，如一潭死水般癱軟在地上。
而傅九卿也十分清楚，從柳如婉邁出第一步開始，自己的任務就失敗了。
“我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到底哪裡出錯了？”
“我明明可以贏的。”
記者垂著頭，雙手緊緊的攥著拳，不甘心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我就是要讓你以為全世界都知道了柳家的傳聞，讓你著急。”
“這樣你就會自亂陣腳，然後聯係幕後的操縱者。”
陳牧清冷的聲音從他的頭頂飄過，似乎還夾雜著傅九卿粗重的呼吸。
“原來是你設下的局。”
記者抬起一張布滿淚痕的臉，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憤憤的說道。
“所以根本沒有人出賣我，是你操作的我們公司的電腦。”
“沒錯。”
陳牧陰冷一笑，索性讓這個家夥死個明白。
“我之所以急著發布消息，就是給你們來個措手不及。”
“也是為了讓你看清，你一直效忠的人，是怎樣的一副嘴臉。”
“如果你現在願意說出實情，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陳牧依舊不相信傅九卿一人會操作這麼大的陰謀。
況且看他那恍惚的神情，似乎也正在為這件事感到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