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句話,分明已經戳進了傅九卿的內心深處。
他恍惚間想起薑珊之前說過的那句話。
薑珊在沒有見過陳牧之前,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會有人救他父親的事情。
但為何自打見了陳牧之後,便突然改口說出那樣的話?
難道說陳牧就是那個可以救他父親於水火之中的人嗎?
不論自己的想法有多奇特,隻要有一線希望,傅九卿都不能放棄。
他下意識地邁開步子,向前追上陳牧,拉住他的胳膊沉聲問道。
“你懂醫術?”
“當然。”
陳牧點點頭,淡淡的繼續道。
“若我不懂醫術,是怎麼為高如煙看病的呢?”
“我有一個病人,如果你能治好他,我就答應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傅九卿一咬牙,索性跟陳牧談起了條件。
畢竟在他看來,金錢和利益都沒有自己父親的生命重要。
因此就算是得罪了高家,他也在所不惜。
見他神色如此緊張,陳牧斷定這個病人非比尋常。
不過他心中雖然所想,臉色卻沒有半分的變化。
他故作為難的搖了搖頭,對傅九卿又道。
“不好意思傅總,我最近很忙,不想給任何人看病。”
“難道事情的真相,你都不想知道了嗎?”
“我就是要忙著查真相。”
“畢竟你跟那個記者有所瓜葛,你說出來的話我根本不相信。”
陳牧冰冷又不苟言笑的表情,讓一向高高在上的傅九卿看了火冒三丈。
若換做以前,他早都拉開架勢和陳牧唇槍舌戰一番了。
但想到他可能是救自己父親唯一的希望傅九卿一時間又不知如何麵對陳牧。
不行,他一定要趕緊回去找薑珊問個清楚。
如果真的是陳牧,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陳牧出手不可。
想到這兒,傅九卿不想再繼續耽擱時間,乾脆轉身疾步離開。
而此刻,一直站在一旁觀望的柳如婉對兩個人這番對話倒是顯得有些茫然。
“你跟他廢了半天的話,到底有沒有問出那幕後的真凶?”
“差不多了,隻是還沒有確定而已。”
陳牧嘴上這麼說著,但心中早已有了定數。
能讓傅九卿甘心情願做狗的人,還會有誰?
陳牧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柳如婉見狀,忙不迭的追問道。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誰?”
一臉錯愕的柳如婉思來想去,試探著問道。
“不會是高家吧?”
“還不能肯定。”
陳牧晃了晃腦袋,便拉著柳如婉回到了車裡。
“為什麼還不能斷定?”
柳如婉一時間來了興致,喋喋不休的追問著。
見他如此急不可耐,陳牧無奈的苦笑一聲,隻能將自己的想法分析給她聽。
傅九卿的改變從什麼時候開始?
在所有人的印象裡,大概是高家那場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