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陳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臉上的表情也頓時陰沉了下來。
要說這趙賢也不是一點兒能力都沒有的,陳牧這細微的變化就被他牢牢抓住了。
“你神情為何如此恍惚,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隻是感到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
“奇怪這一男一女為什麼一起死亡,而男人被毀了容女人卻沒有。“
”是故意隱藏身份呢?”還是凶手不止一個?”
陳牧自然不會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這些人。
可自己和軍方畢竟還有些交集,他也不能提供一些混淆視聽的假線索。
言儘於此,隻希望這個趙賢聰明一點,可以從自己的話中聽出些什麼內容來。
果然,趙賢並沒有讓陳牧失望。
他下一秒就明白了陳牧的話中深意。
隻不過,這趙賢腦子沒用到正經地方。
這家夥本來挺正義個人,偏偏就是有點兒小肚雞腸。
於是,他依舊抓著陳牧不放。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如果說凶手不止一個。”
“那不僅在場的人有作案的嫌疑,你們這些中途離開的就更加值得懷疑了。”
哎,腦子是個好東西,隻可惜這趙賢他長了卻不用。
陳牧此刻,恨不能一掌把這個家夥拍醒。
但趙賢的這句話倒是讓旁人聽了有些心領神會。
這不分明就是要把罪責往已經走的人身上推嘛?
那廳內這些人豈不就可以洗刷冤情了?
於是乎,他們也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大聲開始對陳牧發起了新一輪進攻。
“沒錯,他可是環球大酒店的老板,殺人動機非常明顯。”
“是啊,說不定他殺完人了之後便跑了。”
“然後就可以有不在場的證據了。”
“趕緊把他抓回去好好審一審,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一石激起千層了,一瞬間的廳內眾人如瘋狗一樣,朝著陳牧開始胡亂的咬。
就連此刻的王曉雪,都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陳牧卻依舊淡定自若,他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不羈的弧度。
“既然你們說我殺了人,那我倒想問一問。”
“就算衝動殺人也總該有個工具吧。?”
“而且我的作案時間呢?我走之前蔡曉梅一直都在廳內不是嗎?”
“還有我既然是和王利發生了衝突,為什麼要去殺一個女人?”
“女人好下手唄。”
“沒錯,像你這種隻會挑軟柿子捏的人,一定會這麼想。”
管他是誰,隻要是在這個時候開腔打斷陳牧說話的,那必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陳牧不怒自威的冷眼,撇著那個插嘴的家夥,頓時把他嚇的脖子一縮,再也不敢吭聲。
“不論你如何狡辯,我現在必須帶你回去接受調查。”
趙賢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抓起陳牧的胳膊,便打算把他銬起來。
“住手。”
王曉雪忽然跳了出來,她再也看不下去這些人繼續冤枉好人了,於是便大聲的吼道。
“你們誰也不可以帶走他,因為他是我請來的客人。”
該說不說,王曉雪這個女人對陳牧是真的好。
即便是在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情況下,她依舊奮不顧身的保護著陳牧。
可這份深情,陳牧屬實無福消受。
此時此刻,癱坐在地上的王利雙目赤紅。
他已經失去了妻子,眼看著王曉雪又這般袒護陳牧。
現實容不得他軟弱悲傷,他倏地從地上站起來,單手指向陳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