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說著,三步並作兩步不等李剛反應已經來到他的麵前。
此刻的他,臉上那駭人的表情,讓李剛看了毛骨悚然
他拿出了自己的招牌動作,一招鷹爪手直搗李剛的心臟。
這一招陳牧曾經也領教過,若不是自己伸手過硬,可能就要葬送在那家夥的毒手之下了。
不過李剛這才哪到哪,怎麼能和自己相提並論呢?
此刻的李剛全然沒有了招架能力,整個人甚至像個被抽空了靈魂的傀儡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到這一幕,陳牧著實為他捏了把冷汗。
俯身向前正要奔赴李剛的方位,那兩個紅狼的殺手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動作。
下一秒上前阻攔,招式之狠厲讓陳牧一時間忙於招架。
隻聽“哇呀”一聲慘叫,不出所料的李剛瞬間被擊倒在地,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夜色下的沙灘。
陳牧隻覺一陣怒氣直灌雲頂,憤怒將他的雙眼籠罩。
他掄起雙臂,抬起兩掌便將眼前的兩個紅狼殺手拍飛出去數米遠。
而看著自己的戰友就這樣被陳牧像沙袋一樣的攻擊,黑鷹顯得異常淡定。
在紅狼殺手的心目中,勝者為王敗者寇。
隻有無用的人才會被對手打敗,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在乎自己戰友的生命安全。
隻知道完成任務,便是他們最終所求。
於是乎,此刻黑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他要當著陳牧的麵殺掉李剛,讓他感受痛苦。
這便是給自己最大的快感。
然而,陳牧卻不像他那般冷血。
對於他來說,每一個和自己並肩戰鬥的人如同手足,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任何一個人倒在自己的麵前。
因此,在黑鷹再度施展鷹爪功撲向李剛的千鈞一發之際。
陳牧居然一個箭步竄到了他的麵前,徒手抓住了那寒光閃閃的利刃。
接著他手腕一沉,隻聽“哢”的一聲脆響。
精工而成的堅韌,居然被陳牧直接折成了兩段。
但陳牧並沒有多做猶豫,即便掌中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半個衣襟。
但他全然顧不上疼痛,用手中殘缺的利刃,不假思索的刺向黑鷹的胸膛。
黑鷹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認輸,他急忙倒退數步,站定之後一個滑步,猶如真正的飛鷹一般,振翅朝著陳牧撲了過來。
強者之間的較量往往隻在千鈞一發。
所有的人都還沒看清他們的動作,兩人已經擦身而過,背對背的站在原地。
隻見陳牧的額前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指尖的鮮血還在一滴滴的滴落。
而背後的黑鷹,臉色略顯蒼白,嘴角雖然上揚著一道弧度,可分明看不到半分笑意。
他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胸口被劃開一道不易被發現的裂痕。
他慢慢的抬手撫了撫胸口,隻感覺一股暖流在掌中流淌。
黑鷹咬著牙,強裝淡定的轉過臉。
正巧和陳牧那雙灼灼的眼眸相對。
“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家夥。”
黑鷹雙手緊緊的攥著拳,他心中了然。
雖然和陳牧都已經受傷了,但陳牧未傷及要害。
再說,陳牧現在的狀態分明越戰越勇。
再這麼下去,自己可能就要吃虧了。
人質在他手中,他還有一線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