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是要造反了,是嗎?”
柳建華“啪”的一拍案幾,沉聲言道。
“柳家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沒有規矩?”
“我還活著呢,你們居然在我麵前開始談論起繼承人的事情。”
“我告訴你們,如婉是我親自選定的人。”
“你們想要彈劾她,先過我這關。”
“爺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是啊是啊,大家不過都是為了柳家著想嘛。”
“畢竟咱們家也有這麼大的產業,現在那個京都商會已經開到了我們家門口。”
“咱們柳家不加入京都商會倒是情有可原,但咱們也不能成為靶子吧。”
所有人都嘰嘰喳喳的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可角落中一直端坐著的柳如婉,從頭到尾連一聲都沒有出。
她心裡最擔心的人是陳牧。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出現。
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柳如婉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卻隻擔心自己身邊的人會有什麼不測。
正當她思緒在外的時候,突然客廳的大門被推開。
陳牧的身影從外邊走了進來,柳如婉下意識的起身。
她深深地看了陳牧一眼,下一秒當著所有柳家人的麵,不管不顧的朝著陳牧撲了過去。
一頭紮進他的懷裡,眼淚就像泄洪一般噴湧而出。
“你到底去哪兒了?”
“這一晚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對不起如婉,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剛剛在門外,陳牧已經聽到了柳家人的談話聲。
此刻的他心亂如麻。
不是因為柳家人這些無端的揣測,而是他覺得,因為自己讓柳如婉受了委屈,他實在難以平息心頭的怒火。
“你們有什麼事可以衝著我來,不要為難如婉。”
“你算乾什麼的?”
一個和柳建華年齡相仿的老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撣了撣衣袂上的浮塵。
抬起眼皮睨向陳牧的瞬間,眼光中散發著縷縷寒光。
這個男人是柳建華的表弟。
剛從國外回來的他,因為做生意失敗了,所以性情變得十分古怪。
家底被掏空,他此時回歸隻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利用這點沾親帶故的血緣,分到一些柳家的財產。
陳牧雖然不認識這個家夥,但看著他的神情就知道絕非善類。
因此,他也不甘示弱地走上前去,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是什麼人?”
“我是柳建民,柳家的長輩。”
原以為自己這身份最起碼可以讓陳牧恭敬一些。
然而沒想到,陳牧卻隻是嗤了嗤鼻,根本沒用正眼去瞧這個家夥。
他掠過柳建民,徑直走到柳建華的身邊。
愧疚的頷了頷首,輕聲道。
“對不起柳老,讓你受驚了。”
柳建華聞聽此言,急忙站起身來。
雖說作為陳牧的長輩,可陳牧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能讓陳牧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感到一陣惶恐。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談這些了。”
“憑什麼不談?”
柳創可不會放棄這個挑撥離間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