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就憑你也想威脅道我?”
陳牧清冷一笑,繼續又道。
“再不說實話,我讓你永遠出不了這間病房。”
陳牧這話絕對不是威脅,柳創很清楚這個人為了柳如婉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可他現在除了驚恐之外,已經毫無抵抗的能力。
他的神情略顯哀怨,一雙混沌的眼眸注視著陳牧,氣急敗壞的問道。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我確實昨晚做了對不起柳如婉的事情,但你已經把我折磨成這樣,咱們也算扯平了。”
“陳牧,你就放過我不行嗎?”
“行啊,交代清楚你的罪行,我立馬放了你。”
“我有什麼罪?”
“我不就是給柳如婉下了點兒情藥嗎?”
“再說你都把她救了,還想讓我怎麼著?”
“隻有下藥那麼簡單?”
“在聚會的時候,你就沒對她做什麼手腳?”
“我做什麼手腳了?”
“我什麼也沒做呀。”
柳創鬱悶的隻剩下皺眉和乾瞪眼了。
此刻的他真恨自己為什麼當初不找個大仙好好看一看,這輩子怎麼這麼倒黴,遇上了陳牧這麼難纏的人。
不過一件事落在他手裡,居然毀了自己的一生。
最讓他想不明白的事,陳牧不知為何非要把臟水往他身上接著潑。
柳創欲哭無淚,腦袋咚咚咚的撞著床頭。
他恨不得直接撞死在這,也免得下半生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陳牧默了默,看著他這副德行當真不像是在撒謊。
不過如果不是這家夥從中搗鬼那,還能有誰?
不行。
這個柳創城府極深,不能輕易放過他。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陳牧繼續對他說道。
“既然你忘了自己做了什麼,那我就提醒你幾句。”
“在柳家聚會的時候,你無比殷勤的為如婉跟柳老端茶倒水,敬酒夾菜。”
“這當中就沒有什麼貓膩嗎?”
“貓膩?有啊。”
“我不就是想讓爺爺多看我幾眼,讓他想著柳家還有我這個孫子。”
“彆一時興起,把家業分給那個不中用的表叔。”
“再說柳家就我這麼一個孫子,他不把產業給我,難不成還真能留給柳如婉?”
“她一個女孩子弱不禁風的,柳家這麼大的產業留給她,還不都糟蹋了。”
“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
“如婉和你的實力顯而易見,你根本就是個敗家子。”
“即便如婉是個女孩子,可她仍舊可以承擔起柳家重任。”
“倒是你整天就想著花天酒地,滿腦子都是齷齪的計謀。”
“柳家到你手裡,可真是完了。”
“那也比讓柳建民敗光了強吧。”
柳創還是一副據理力爭的樣子。
雖然他跟柳建民背地裡有合作的關係,但他十分清楚柳建民瞧不起自己。
況且現在他又變成了這副德行,柳建民看了還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再說陳牧就像一頭猛虎下山一般,都已經把他這個獵物視為眼中釘了。
他要是還藏著掖著,那陳牧興許真的一口就把它活吞了。
所以柳創已經放棄了掙紮,儘可能的在陳牧麵前表達著自己的誠意。
隻為保全這僅存的一點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