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的捏了捏手指，慢慢跟著上了樓。
柳如婉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陳牧推開房門，她正嬌羞的坐在床上。
抬眸瞄著陳牧，那張小臉愈發的漲紅。
這表情不對勁兒。
陳牧站在門口，遲疑了幾秒。
而柳如婉見狀，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屋內氣氛，顯得有些微妙。
“你過來坐呀。”
柳如婉吞吞吐吐的先開了口，隻是說話的聲音要比平時更加溫柔。
陳牧一頓，恍惚間回過神來，這兩條腿就跟不聽使喚一樣靠近床邊。
在柳如婉的身旁坐下，兩人就這樣肩並著肩，誰都不敢多看對方一眼。
幾分鐘過去了，陳牧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
“明天我要去國外處理點事情，可能要走一段日子，家裡的事就辛苦你了。”
“一會兒我會去找紅玉……”
“你要出國？”
陳牧話音未落，柳如婉臉上頓時閃過失落的表情。
“那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呀？”
“快則一周慢則半月，不過你放心，我會儘早的把事情處理好。”
柳如婉聞言，噘著嘴明顯不開心的樣子。
陳牧看在眼裡，一時間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忽然將柳如婉拉進自己的懷裡，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之前你爺爺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可這次的事情很重要，我……”
“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
柳如婉倏地直起身子，從陳牧的懷裡掙脫出來。
她雖然低著頭，可陳牧已經從她語氣中聽出了端倪。
兩人又是一段冗長的靜默之後，柳如婉哀歎了口氣，再次說道。
“以前爺爺跟張叔就告訴過我，你是個心懷天下的人。”
“所以我早都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隻是陳牧，今天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你的心裡話。”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柳如婉話音剛落，可把陳牧問的麵紅耳赤。
一個連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的人，居然在感情路上變的這麼優柔寡斷。
說句心裡話，陳牧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但他實在沒有辦法，自己的一切行動太過於危險，他不能給柳如婉太多的承諾。
因為擔心自己一旦許下了諾言，就會耽誤柳如婉的一生。
見他麵色遲疑，半天不說話。
柳如婉的心都涼。
眼淚開始控製不住的往下掉，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哭成了淚人。
“我一直以為你心裡是有我的，沒想到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如婉你誤會了，不是這樣的。”
柳如婉的眼淚，讓陳牧一下子心軟了。
他知道現在勸說的話，都不如一句承諾來的真實可靠。
“我喜歡你我心裡有你，真的。”
“但是我這個人嘴笨，而且現在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任何的承諾。”
“我做的這些事情太過危險，我怕牽連到你，所以才一直隱瞞著心中的那份情感。”
陳牧越說越著急，一時間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正在努力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