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倒也未必。”
陳牧不以為然，目光始終看向那名剛剛對他有些表情不同的外國人，慢悠悠的朝著那家夥走了過去。
陳牧正欲開口提問，沒想到那外國人腮幫子一鼓，下一秒就翻了白眼兒。。
又是一個服毒自儘的，陳牧見狀趕緊上前查驗屍體。
這服毒的套路，簡直跟花都大酒店死的那幾個有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說他們又是紅狼中人？
那剛剛薑迪所說的那些話，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再看此刻的薑迪，這慫包見到這麼多穿著軍裝的人，一下子亂了陣腳嚇的兩條腿都開始打顫。
又加上陳牧朝他走去時，那一雙冰冷的眼中散發著淡淡的煞氣。
薑迪自知今日在劫難逃，慘白的臉上早已沒了血色。
“說說吧，平時好好的一個會計不做，非要到國外當什麼生意人。”
“是誰給你的這份勇氣？”
“嗬，看來你已經對我的身份查的很清楚了。”
“那你還想問我什麼？”
“問你的事情多了，你是打算從頭到尾自己說呢，還是們慢慢的問？”
“說又怎樣，不說又怎樣？”
“那區彆可大了，自己說算你自首。”
“我們逼著你說隻能算審訊，你這麼有學問的人應該拎得清這屬輕孰重吧。”
柳宗傑抱著手臂，搖晃到薑迪麵前輕描淡寫的陳牧想說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陳牧側過臉去，看著自信的柳宗傑，朝他露出欣慰的笑意。
說句心裡話，無論這次出來執行任務的結果如何，總之柳宗傑是真正的長大了。
就連他現在說話的腔調，都跟當年年紀尚淺的自己尤為相似。
陳牧深深的看著他一時間發了呆，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青春。
薑迪是個聰明人，事到如今他很清楚無論自己是四抗到底還是供認不諱都難逃一死。
於是，他索性一咬牙一跺腳，把這些年自己內心的委屈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
“是我利用商會的機緣結識了一些有錢的外國人，之後通過種種途徑聯絡到國外的軍火商，之後向他們倒賣武器。”
“不過我做的這一切都屬於個人行為，曹會長根本不知情。”
“你們不要為難他。”
正所謂言多必失，倘若薑迪不說這句話，陳牧還沒什麼可懷疑的。
但他突如其來的這句關心，著實讓陳牧產生了疑惑。
之前，小趙也極力保全曹玉德。
按照當時搜集的情報，他們單純的以為小趙隻是感念曹玉德對他的知遇之恩和親情的關愛，所以才一直保護著他。
但是薑迪不過是曹玉德商會的一個財務經理，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又是如何養成的這種深厚情誼呢？
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想到這兒陳牧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饒有興趣的說道
“看來你跟曹玉德的關係很不一般呢，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想著要幫他脫乾係。”
“當年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會長選擇了幫我。”
“可我又瞞著他做了這麼多壞事，本就十分慚愧了。”
“倘若因為我影響到了他的生意，那我真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請你們放過曹會長，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薑迪說話的字眼讓陳牧尤為關注。
他的態度也跟之前有了天差地彆的轉變。
見陳牧看著自己的眼光始終敏銳，薑迪的心開始不住的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