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迪反應不急,“啊”的一聲驚叫,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你想乾什麼?”
“想乾什麼?”
“再不給老娘說實話,老娘要你命。”
“我……我我還有什麼實話可說的?”
“陳家的事情本來就跟我沒有關係。”
“沒關係為什麼牧爺會問你這些話?”
“沒關係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沒關係你趕緊回答牧爺的問題呀。”
如果是彆人,或許薑迪這般表情還能混的過去,可他眼前這幾位都是什麼身份啊?
那可是實打實的萬裡挑一,人中龍鳳。
就像薑迪這般貨色,再來十個也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自知無力回天,薑迪顯得愈發緊張起來。
他不停的瞄著陳牧,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老娘再給你三個數的時間。”
“三。”
哢嚓一聲,子彈上膛。
“二。”
媚娘纖細的手指,已經逐漸的在扳機上發力。
她的這聲一還沒等脫口而出,薑迪早已麵如死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彆開槍彆開槍,我說我說。”
“陳家當時的假賬確實是我做的。”
“但是做假賬隻是想要讓他們聲明狼藉,也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其他的危害呀。”
“要說罪魁禍首,還不是那三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薑迪繼續詭辯著,可他看著陳牧眼中逐漸流露出來的殺意,已經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那麼關心陳家的事?”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也知道錯了。”
“你乾嘛還一直揪著不放啊?”
“知道錯了?”
陳牧終於開口,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一抹冰冷的狡黠。
“如果你真的知道錯了,又怎麼會在幾年之後用相同的方法加害他人?”
一聽這話薑迪表情一僵,心裡的防線已在陳牧的攻勢下逐漸瓦解。
“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少跟我裝蒜,麗人集團的假賬也是你動的手腳吧。”
說起這件事,陳牧當初就感覺十分蹊蹺。
柳如婉公司的財務,為什麼做假賬的手法會跟當年的陳家如出一轍?
雖然當初陳牧已經調查出了結果,但這看似沒有關聯的兩件事兒,卻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記憶當中。
經過反複思量,陳牧能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有人在陳家事件得手之後,依舊逍遙法外。
並因此展露頭角名聲在外,獲得了某些有心之人的關注。
這才有了麗人集團的犯罪事實,如今既然薑迪已經承認陳家的事跟他有關,那想必麗人集團他也脫不了乾係。
陳年舊案就這樣樁樁,一件件的逐漸清晰起來。
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財務經理,居然做了這麼多的壞事。
聽到這兒,媚娘已經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扣動扳機,乾脆斃了他。
但陳牧依舊有一個疑惑,還是關於今天交易的。
“你是怎麼認識今天這幾個外國人的?”
話題怎麼又突然聊回來了?
薑迪雲裡霧裡的一臉茫然,既然陳牧問了,他又不敢不答。
於是吞吞吐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