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望著陳牧,似乎眼前的人是他活下來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隻要你能護我周全,我可以把全部的秘密告訴你。”
“其實你應該已經猜到我都做了些什麼,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我罪不至死。”
“隻要你帶我離開這裡,保護我的安全。”
“幫我解毒之後,我就告訴你一切,怎麼樣?”
陳牧無波無瀾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兩人就這樣靜默了許久,直到辦公室內的氣氛漸漸凝重,這時門打開了。
“聽說商會來了一位老朋友,我特意過來看看。”
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喬治。
他油腔滑調的開口,語氣顯得那般譏諷又得意。
但見他的到來,曹玉德並沒有顯得非常惶恐不安。
仿佛這一切都是預料中的一樣,他慘然一笑略顯鄭重的說道。
“喬治,現在的商會你還說了不算。”
“我這兒有客人,麻煩煩你先出去一下。”
“老朋友,我這麼關心你一聽說你出院了,便趕緊趕來看你。”
“你卻用這樣的態度將我拒之門外,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待客之道嗎?”
“對於我而言隻有真誠相待的人,才能被稱為朋友、客人,可你但你不配。”
不知是為了在陳牧的麵前表忠心,還是其他的原因。
曹玉德今天在麵對喬治的時候顯得異常冷漠,說話的腔調完全複製了之前對陳牧那段般囂張。
陳牧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已經開始思量接下來的計劃。
而麵對如此冷言冷語的曹玉徳,喬治索性也不再偽裝自己。
他不緊不慢的來到沙發前坐下,將手中一份卷成桶狀的文件“啪”了一下丟在茶幾上,沉聲言道。
“曹會長,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好好談那咱們就公事公辦吧。”
“當初你在醫院的時候,跟我簽下了一份轉讓協議。”
“要將商會的一切,包括你自己個人的全部財產轉讓到林可兒的名下。”
“這件事兒你還記得嗎?”
曹玉德聞聽此言,頓時瞳孔地震。
一拍桌案憤然而起,指著喬治大聲的罵道。
“混蛋,你竟然在我彌留之際,逼著我簽下這樣的東西。”
“曹會長,你說我是逼著你的可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不要隨隨便便的出口傷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況且當初你不也曾說過,錢乃身外之物嗎?”
“或許你乖乖的聽我的,或許我還念在過去我們朋友一場的情分上讓你繼續留在商會。”
“但你偏偏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出院之後就跟其他人勾結在了一起。”
“既然這樣,我也不需對你手下留情。”
“想走可以,不過你隻能身無分文的離開走出這個大門。“
”你也不再是什麼商會的會長,而是一個連乞丐都不如的垂死之人。“
喬治故意將後頭的四個字咬的格外重一些,身子微微前傾目光中帶著鄙夷的亮光,似乎是故意在提醒曹玉德,自己將來會是怎樣一般淒慘的模樣。
曹玉德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他咬緊牙關一屁股跌在椅子上。
瞬間臉色慘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曹玉德,你怎麼了?“
陳牧見狀心一緊,急忙起身上前施救。
聽脈之後發現,隻是由於剛剛情緒過於激動而造成的呼吸困難罷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急救藥,讓曹玉德服下。
不過片刻,曹玉德總算緩過氣來。